這酒看起來好貴的樣子,一定是他釗哥等著娶媳婦時候喝的,他現在喝會不會不地道?
但如果不喝,以後他還有喝得到嗎?
“釗哥,這酒很貴吧?”“不知道。去年錢叔叔帶來的。”顧釗回答。
“那咱還是先彆喝了吧。”二狗子糾結再三,最後忍痛拒絕。
“喝吧。有酒給你,你就喝。這酒聽說是有點貴,但二狗子你值得!”顧釗拿起酒瓶,準備開瓶倒酒。
“二狗子你值得”這句話把二狗子感動不要不要的。
一把拉下顧釗手裡的酒,道,“要不,釗哥你結婚的時候,咱再開這瓶酒?”
一爭一搶下,舒寧開口道,“這酒我見著挺不錯的。我上次回城時候,見很多城裡人都在存酒。他們說這種酒,放二三十年,就會翻倍翻倍的漲。到時候說不定能賣幾千塊呢。”
“幾千塊?”二狗子震驚。
他們現在在公社做事一天就兩三毛,他賣一天豆腐,腳走斷,也就賺大幾塊錢。
這一瓶酒以後能值幾千塊?
不得了了!
“釗哥!咱們不能喝了。怎麼都不能喝!一定要藏起來。”
二狗子立馬將酒捂住,死活都不讓開,“這酒以後歸我管了。喝米酒,我還是喝米酒好了。”
“……”顧釗。
“錢叔叔真大氣,拎這麼貴的酒來。”二狗子越說越感慨,開始和舒寧嘮家常,“這錢叔叔人真好!一直關心釗哥,之前顧叔叔他們沒了後,他還將顧釗接到他們那住了好長時間。”
“後來釗哥住不習慣,就回來了。”
“不過逢年過節,他都會寄好多東西過來。”“那錢叔叔說,等釗哥再稍微大點,會將釗哥往城裡帶。我釗哥以後絕對是有出息的人。”
這是舒寧再次聽到關於顧釗父母去世後,顧釗兄妹三人的生活一些事。
顧家不仁不義,還好,還有其他的人願意幫助顧釗。
看著二狗子抱著的茅台酒,舒寧瞬間就想明白了,顧釗家裡為什麼能存那麼多好東西的原因了。
茅台酒都可以給他,這錢叔叔肯定在其他方麵也很大方。
“二狗子,你喝多了。”
見二狗子說得差不多,顧釗給二狗子盛了一碗米飯,道,“吃點米飯,彆喝醉,省的你爹娘操心。”
“好,我不說了,要不,你和嫂子說一下?”農村裡,誰誰有個有錢的親戚,在大家眼中,那是羨慕得不要不要得的存在。
隻要一說這事,大家可以左右翻炒,千遍萬遍都不膩。
顧釗家的這位錢叔叔,在貧瘠的農村,那可是讓所有人羨慕的披著金光的大貴人的存在。
“這有啥好說的?”
顧釗情緒不高的反問。
之所以讓大家這樣覺得,不過是為了散布一些迷魂彈,讓所有人覺得,哪怕他突然間一下有錢,來路也是明朗的。
除此之外,彆無其他。
舒寧看著顧釗的表情,大概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五六年前,顧釗如果真去他們家住了一段時間,那時候的顧釗差不多十四五歲,但顧凱和顧瑤才一兩歲,他帶著弟弟妹妹去彆人家住。那家人但凡有一個不歡迎,或者不高興的,他這麼自強好勝、且有自尊的人,就絕對住不下去。
“咱們還是先菜,狗子兄弟,覺得好吃,就多吃點。”舒寧笑嗬嗬打圓場,岔開話題,再次聊開。
帶二狗子離開後,收拾完碗筷,外頭已經完全天黑了,舒寧和顧釗相視一笑,夜靜了,他們可以開始乾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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