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秋蘭轉頭,看著他冷笑一聲,“和你一起想辦法?要不是你這種關係分子混進來,說不定我們這一批人馬上就要順利入職了。你個瘟神!你們顧家一個個的都是瘟神!”
“……”顧強被罵得臉上青黃紅綠輪番交替,立馬不甘示弱罵了回去,“嗬嗬……我是瘟神?那你呢?你還不是一樣?你要不是人品有問題,會被關拘留所那麼久?這腿會被打瘸?”
“你以為你搞了個偽證,搞關係出來,就能掩蓋你那肮臟、歹毒的內心?”
“顧強,你他媽的!胡說八道!”
這事對朱秋蘭來說,是禁忌。
顧強這句話成功讓朱秋蘭惱羞成怒。
“咱兩彼此彼此!”顧強冷哼一聲,也走了。
兩人吵架聲遠遠傳到服裝加工廠這邊,舒寧覺得心頭有一種莫名的舒爽。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大概就是這樣吧!她現在沒怎麼出手,這兩貨開始相互傷害了!
真給力!
“舒寧,你現在高興了?我現在腿沒好,還不能去學校上班!好好的馬上要履職的老師職務,變成待定。看著這結果,你是不是特高興?”
“你和雷振興媳婦關係好,你覺得你這樣搞我有意思嗎?”
舒寧開始給新一批設計進行打板的時候,朱秋蘭出現在她麵前。
此刻的朱秋蘭眼睛裡都是怨毒,牙齒咬著唇角,恨意滿滿。
舒寧眼眸冷瞟她一眼,輕笑一聲,道,”朱秋蘭,你這是拉不出屎怪茅廁板板?“
“你怎麼上的教師名單,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
“你這半身不遂的模樣,哪裡來的自信跑我這來撒野?你覺得你能撈到什麼好處?”
“打哪來,回哪去!老娘忙得很,沒動手已經是我最大仁慈了。”
舒寧話不輕不重,聲音裡卻透著濃濃的鄙夷和不屑。
這鄙夷和不屑,讓朱秋蘭憤怒且抓狂。
以前舒寧和跟屁蟲一樣跟在她身邊,事事以她為主,不管做什麼,她都征求她的意見,現在舒寧卻用這種高人一等的姿勢和冷蔑語氣和她說話,不說朋友,她現在甚至都覺得她不配做她的對手。
這對她來說,真是莫大的恥辱。
朱秋蘭氣得眼睛通紅,恨意翻湧,伸手往舒寧工位上布匹用力一拉,然後用力一甩,舒寧打板的粉筆、皮尺、布料……各種工具全部被撒在地上,一片狼藉。
“舒寧,你以為我真拿你沒一點辦法嗎?”看著淩亂的東西,朱秋蘭心頭才感覺爽那麼一點點。
不讓她做老師,行啊!
你也彆工作!
我現在賺不了錢,你也彆想!
“……”舒寧冷看朱秋蘭兩眼後,而後嘴角輕輕揚起,輕輕笑了一下。
那笑很冷,不達眼底。
孫國飛看著舒寧,覺得她這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是啊!你辦法多得很,我又能怎麼辦?"話說間,舒寧臉上笑意瞬間消失,麵無表情看著朱秋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自己剛放好的熨鬥往朱秋蘭放輪椅上手狠狠壓下去。
刹那間,空氣中響起肉滋滋被烤的聲音……以及熟悉的、肉被烤焦的燒焦味。“啊!”朱秋蘭嚎叫聲響徹整個大隊部。
“舒寧……你怎麼可以用熨鬥燙秋蘭的手?”
孫國飛嚇得心頭猛跳,冷聲質問道。
舒寧看著孫國飛,臉上依然沒其他表情,神似來自地獄來索魂的女修羅,摁在朱秋蘭手上的熨鬥卻一動不動。
“孫國飛,痛死我了!你還是不是男人?我被欺負了,你還站著不動?”
“舒寧,你太過分了!”孫國飛被朱秋蘭這樣一罵,當即反應過來。
在準備用力推舒寧的時候,卻沒想到,他手剛伸出去,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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