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他們現在住的破廟,顧老婆子氣得牙癢癢。
她好歹養育了他爹那麼多年,這王八蛋這般翻臉不認人。
老顧家宅子空著,他也不給他們住。
褚冬梅也很惱火。
以前顧家,就她兒子地位最高,最好吃的、最好看的,都是顧富和顧強的,她以為他們兩個結婚排麵也會是最好的,可再一看顧釗結婚這排場,真是氣!
轉念一想,現在雖比不過顧釗,但她總比顧大海之前媳婦朱巧琴要好,朱巧琴離婚的時候患有肺癆,這麼久了沒一點她的消息,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她娘家那邊也沒傳過來任何消息,估摸著是太過於淒慘,著實不想出現。想著朱巧琴病懨懨、不久後就會離開人世的樣子,她心裡頭頓時平衡了不少。
“娘,聽說人心情好的時候,和那人說什麼,成功的幾率都很大。”
褚冬梅走到顧老婆子麵前,眼睛嘰裡咕嚕看著她道。
“有說就說。有屁快放。”顧老婆子沒好氣地道。
現在這日子,過得真想死了。
破廟四處漏風,每晚都凍死人一般。
以前家裡家務都是朱巧琴做的,現在朱巧琴和顧大海離婚了,她讓褚冬梅乾活,褚冬梅磨磨蹭蹭,不情不願,很多活都要她自己乾。
乾得自己發脾氣的時候,褚冬梅就陰陽怪氣道,“咱們三家人住一起,我們家出了一個乾活的人了,你若覺得乾不過來,就喊老三乾唄。”
顧老婆子哪舍得自己兒子乾家務活?但又不敢對褚冬梅太凶,隻能自己憋屈著乾。
活是乾了,但好臉色卻是沒有的。
“我是想,要不,你還是和顧釗去說了一下,讓他把屋子借給我們住住?那屋子我們以前住過,住起來習慣。他今兒個結婚,說不定心情好,就同意了唄。”
顧老婆子其實也有這個想法,隻是一想顧釗那凶悍模樣,道,“他怕是不同意吧……”
“求求他唄。屋子放著,不主人,沒人氣,很快就會塌的。和他說,我們給他看守屋子,不收錢。”
顧老婆子心思一轉,這個想法很好。
“那我去試試。”
這破廟她真是受夠了。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時候,還沒靠近顧釗屋子,她就被攔住了。“不好意思,今天我釗哥結婚,不方便晦氣的人靠近。”
“你這老婆子還想硬闖?是不是又端著什麼壞水,想來破壞顧釗的婚禮?”
“不用聽她說話,直接趕出去!”
“看她這模樣,絕對是在打壞主意。”
“嘿!真不怕死!腦袋硬是不是?”
二狗子帶著兄弟團,強勢將蠻狠要闖進來的顧老婆子摁住,然後扔到馬路上,並且警告她,若再靠近,就把她捆在路邊大樹上。
顧老婆子想起不久前被顧釗捆樹上的事,頓時瑟瑟發抖,灰溜溜走了。
顧老婆子硬闖顧釗家這一茬事,顧釗和舒寧都不知道。
此刻,顧釗正和被自己抱進看院子的舒寧準備敬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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