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臉色一變。
“隻可惜,他遇人不淑。”“顧釗,你說夠了嗎?說夠了你給我滾出去!”
“畢竟我叫過你好長時間許叔,我得先禮後兵。”顧釗笑著看著他,笑裡都是冷意和狠絕。
“顧釗,你想用書婷在公社發生的事來威脅我?我昨天就和你說了,那點事,威脅不到我!”
“所以,在名利麵前,你女兒的幸福不足一談。”
顧釗再次撕破許建國的假麵目。
“所以,你還能怎麼的?”許建國無所顧忌地問。
“我不能怎樣。但它能做點事!”
顧釗從自己褲兜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紙張,將紙張捋平,四平八穩地平鋪在許建國辦公桌上。
許建國開始不以為意,當他看見桌上紙張上內容的時候,神色駭然,臉色大變,聲音顫抖地問,“這東西,不是讓你燒了的嗎?”
這是五年前一個材料。
這材料裡麵隨便拿出一頁,他就能身敗名裂,牢底坐穿。
不僅他,他上麵的領導也一樣。
那個晚上,他們事情差點敗露,他拿著資料跑,顧釗見他沒回來,接應了他。
他將東西遞給顧釗,再三交代顧釗,一定要將這材料燒掉。
顧釗點頭。
他跑掉很遠後,看到顧釗去往的地方,燃起一堆火。
他一直以為這資料早就不在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能銷毀?”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其實從未想過要拿出來!”
那時候的他,信任許叔叔。
覺得許叔叔遇上這種事是倒黴,是了身不由己。
他甚至想過,這些東西就爛在他這裡,永遠不麵世。
“顧釗,你陰我!枉我這麼相信你!!枉我當你是我自己親兒子!”
許建國氣急敗壞,拿起杯子,一杯水直接潑他臉上。
顧釗沒生氣,舔了舔臉上的水,眼眸微眯,笑了笑,嘲諷道,“我父親還當你是自己親兄弟。”
“若說陰,誰陰得過許處長?”
許建國看著桌上被茶水潑濕的紙張,快速伸手,捏在一起,然後撕成碎片。顧釗沒搶奪,不急不緩開口,“無礙。這不過是其中一兩頁,其他的都被我保存得很好。字跡清晰,內容完整。”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做人留一手,備條後路走。”
“我隻不過讓自己多條路而已。”
“這條路挺長的,你撕不完。”
“……”鎮定的態度,從容的語氣,許建國聽著猶如泰山壓頂。
命運咽喉被狠狠扼死,他雙眸猩紅,完全喘不過氣。
顧釗神情平靜,深邃眼眸無任何波瀾,再次開口,“現在時間下午兩點四十分,三點,你若不去公安局自首,三點二十點這些資料會出現在公安局和檢察局兩個地方。”
“你有四十分鐘時間考慮。”
“自然,你不要妄想找人來做我。因為,你沒時間。”
顧釗說完,大步離開。
“狼崽子!”
“王八蛋!”
“忘恩負義的東西!”
許建國自昨日失控後,今日再次失控,狠狠將自己水杯扔在地上。
“顧釗,你回來!你彆走!”
東西剛砸完,許建國立馬衝出來,驚慌叫住顧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