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釗哥,你女人是不是超級知識淵博、見多識廣?”
“……”顧釗看著自己“給點雨水就泛濫,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小媳婦有些忍俊不禁,道,“非常淵博!”
“所以我決定了,今天開始,每天晚上我給咱們孩子做胎教。”
“你躺著,我好好教孩子。”
“……”舒寧笑,鬨了半天,他是想她躺下休息,“好啦,我聽你的話。”
顧釗這才滿意。
兩人一起躺床上,而後開始說各種悄悄話。
絲毫沒發現,他們房子外麵,一直都有人在盯著他們。“死貨!”
“要死好好死!死路中間乾什麼?”
漆黑夜裡,蹲舒寧家外麵街道的顧強被人踢到。
他沒找那人算賬,那人走路不看路就算了,還罵起他來。
隻是他這聲音怎麼這麼熟?
“柏,柏知青……”
顧強如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站起來抓住柏誌平的手。
柏誌平看著眼前頭發老長,胡子老長、一身臭烘烘的人惡心道,可一聽這聲音,很熟,“你是?”
“柏知青,我是顧強。紅旗公社的顧強!”
柏誌平終於認出了他。
“你怎麼來魔都了?你這一身,我還以為你是乞丐。”
顧強激動後,很快冷靜下來,道,“這事說起來話長。我是來找我一個叔叔的……”
“我叔叔是國外回來的外商,投資了紅旗公社服裝廠。把工廠那邊的事交給了我後,他回了魔都。”
“服裝廠那邊要購買一批布料,雷大隊長一個人不敢做決定,讓我來魔都一趟。”
“結果,我運氣太差了。路上被扒手把錢全部都偷走了,去我叔叔住的酒店,酒店說他退房了。”
“我身無分文,找不到我叔叔,就混成了這樣。”
“我想找顧釗和舒寧借我一點錢,但他們太無情無義了。”
顧強微歎一口氣,無比淒涼地道,“真是落湯鳳凰不如雞,虎落平陽被犬欺。”“投資紅旗公社服裝廠的人和你有關係?”
柏誌平問。
顧強點頭,“是啊。是我奶奶戰友的兒子,以前打戰的時候,我奶奶救了那戰友。戰友後來出國了,這麼多年一直記著恩情,一定要讓這叔叔來看望我奶奶。”
“叔叔來紅旗公社後,對服裝工廠非常感興趣。我和他詳細介紹一番後,在我建議下,他投了服裝廠十萬塊。”
柏誌平臉色不動,心裡卻很驚訝。
紅旗公社服裝廠竟然還有這樣的機緣。
“叔叔對我很好,給了我幾千塊,讓我重修了一個大院子。這次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想謝謝他。”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啥糟心事都被我遇到了。”
柏誌平聽完後,道,“既然碰上了,那就去我那吧。魔都說大不大,說小也挺小,你詳細和我說說你叔叔,晚點我幫你找找。”
顧強一喜。
流浪這麼多天,他終於遇到願意幫他的人了。
自然,他也非常明白,柏誌平幫他絕不是因為他是紅旗公社人,而是因為他說了關於顧子傑的事。
不管如何,隻要有人願意現在拉他一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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