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共計十四人,有七個在各大仙門已久,剩餘七個分散在這長安城中。至於暗衛,共計十五人,竟然有兩個黃庭後期。
還有各大仙門安插在大瑤王朝的細作,主要還是觀天院,但這偌大長安,不大可能沒有七大仙門安插的人。
靈溪懶洋洋問道:“你真要一上任就大刀闊斧的改製?”
李乘風淡然一笑,挑著嘴角說道:“老子背劍侯,顧玄風得捏著鼻子給我撐腰,我有什麼好怕的?”
懸劍司不涉足皇城,因為裡麵有玄甲,那比懸劍司強多了。
大掌劍的書房,是在樓上,顧朝夕說了她不在,京兆上掌劍便能代行大掌劍之職。
李乘風手敲著桌麵,想了想,喊了一句:“書吏何在?”
有個十七八的年輕人就靜靜站在問外,李乘風是知道的。喊了一聲之後,那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立刻往屋子走來,並拱手道:“在此,上掌劍吩咐。”
李乘風點了點頭:“叫什麼?”
年輕人再次拱手,答複道:“屬下謝文。”
謝文,那便是顧朝夕說過,身世很清白,憋著考取功名的那個讀書人了?
那反而方便了很多。
李乘風指著前方二樓,輕聲道:“給你一天時間,一府三十五州的懸劍司名錄整理清楚,按照修為高低從前到後,籍貫、家室要寫的清清楚楚。”
謝文聞言,眨了眨眼,怯生生指著後方一處上鎖的匣子,言道:“上……大掌劍以前命我整理過,全部造冊,就在那處匣子中。另外……另外其實大掌劍的書房是空的,懸劍司所有在冊之人的名錄,都在這間屋子裡。”
李乘風聞言,嘴角不禁一扯。這顧朝夕是早有打算,想拿我當騾子使是吧?
不過無所謂了,我有我的打算。
於是乎,這頭一次當班,一上午光景,李乘風就沒出書房。
靈溪趴在她那不見天日的洞府之中,注視著李乘風一舉一動,見其在紙上寫下一州上掌劍,一府掌劍,一縣劍首。又時不時見李乘風呢喃什麼神靈要與修士相互製衡,就得在能獨當一麵的修為數量持衡。
這與從前在山南一樣,他拖著比現在弱萬分的身子,帥帳之中一坐便是一天一夜。
靈溪覺得,這家夥做任何事情,都會先在腦海中繪製一道事無巨細的白描圖,然後再權衡利弊,先將為數不多的顏料在最需要的地方染色,之後再隨著能用的顏料越來越多,逐一上色。
這小家夥,嘴裡不願這樣不願那樣的,真做起事來,還是會考慮很多。
恨意再濃,他也不願這個大瑤就此肢解。
靈溪咧嘴一笑,心說這個弟子真不錯,可惜喝不到拜師酒。
時間很快到了午後,趙白鹿如約到了懸劍司門前,可彆人都午休了,還是不見李乘風出來。她憋著氣走入懸劍司,很快就找到了那處極大的書房。
走進書房,見李乘風還是埋頭寫著什麼,好像根本沒聽到有人進來。
趙白鹿怒氣一下子消了許多,心說難不成他就這麼坐了一早上?認真起來,還挺不錯的嘛!
正要開口,卻被李乘風搶先一句:“抱歉,火鍋得晚點兒了,先幫忙研墨。”
趙白鹿哦了一聲,嘟著嘴說道:“記得就行,姑且饒了你這次。”
一邊研墨,一邊望著其所寫的東西,幾個大字率先映入眼簾。
論懸劍司改製之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