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答案,現如今兩人心知肚明了。
魚清清便也沒有多說,而是略帶疑惑的問了句:“你這女兒女婿是乾什麼去了?不應該回長安麼,怎麼還越走越往北邊兒去了?”
趙溪坪則是抬頭看了一眼,呢喃道:“那時幾千裡終南的最高峰,底下便是靈脈。那處地方有天下監的副司監,顧玄風親口跟我說,你是個凝神後期,我們還是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煩了。”
但話音剛落,有個獨臂背劍青年人已經禦劍而來。可他的氣息,分明是凝神後期。
魚清清略微眯眼,“你上次居然是在藏拙?分明是有著凝神後期修為的。”
上次顧朝雲顯露的,隻是凝神中期修為而已,這才過去幾日而已,這麼快破境是不可能的,所以隻會是上次顧朝雲出現時,藏拙了。
可此時,趙溪坪突然恍然大悟。
“我說怎麼傳聞觀天院大祭酒神出鬼沒的,極少現身。原來顧大祭酒,也是顧副司監?”
顧朝雲聞言一笑,“劍山王夠聰明。”
趙溪坪略微眯眼,沉聲問道:“那你現身,是有何貴乾啊?”
顧朝雲笑道:“家師讓我帶個話,兒孫自有兒孫福,二位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去鬨吧。管的再多,我們這些人也終有死的一天,倒不如讓他們早早可以靠著自己活,到時候我們走的也安心。”
趙溪坪與魚清清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倒也是啊!
而此時,兩道劍光一路向北,走了許久之後再次轉向東邊,前後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一條大河處。
有一艘渡船在河麵順流而下,速度極快。
到此時趙白鹿才問了句:“到這裡來作甚?看河水?我倒是沒見過黃河,關鍵是這也不黃啊!”
李乘風無奈伸手點了點趙白鹿的腦袋,笑問道:”你關心的都是什麼啊?走,上船了咱們換一身衣裳,我穿著這官服四處晃蕩可不成。有給你買的新衣裳。”
趙白鹿聞言,臉皮一扯,瞪著李乘風,沉聲道:“又憋著什麼壞呢?”
李乘風眨了眨眼,嘿嘿一笑,說道:“打個賭,若衣裳是你喜歡的,咱們今夜休息,跟昨晚上一樣如何?”
趙白鹿嗬嗬一笑,心說你又要賭?
“好啊!那要是我不喜歡呢?”
李乘風抖了抖袖子,“你要是不喜歡,本侯給你洗腳!”
趙白鹿嘴角一挑:“賭了!”
她心說,喜歡不喜歡還不是我自己說了算?
落到船上時,趙白鹿才突然發現,怎麼錢樹生跟左丘藍嬋也在?
“你早就安排好的?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
推開一扇門,進去之後將門插好,姍姍來遲的無聲愣是被攔在外麵。
李乘風還冷冷一句:“你要是敢私自窺視,我立刻把你煮了!”
嚇得無聲連忙飛到賭船後方,趴在圍欄處罵罵咧咧:“無禮小輩,你們這些沒毛猴子,本將軍還不樂意看呢!”
而屋子裡,李乘風則是邊脫衣裳邊說道:“你跟左丘藍嬋還是朝天宗刺殺的對象,咱們直接去滕縣,但要走的隱秘些,這樣也能免除一些麻煩。”
三下五除二,李乘風已經換了一身灰色粗布衣裳,腰帶都是粗繩子做的。
“還不換?要是不喜歡,那以後就不準穿這樣的衣裳。”
趙白鹿翻了個白眼,望著鋪在床上的竹青色衣裳,還有兩根與衣裳同色的發帶,也開始脫外衣。
“混蛋李乘風,在這兒等著我呢!”
知道趙白鹿喜歡青色衣裳,還是這種像裙子卻又不耽誤出劍的樣式,李乘風早就找人做了一身。
待她換好,李乘風這才起身,“這是一艘快船,到運河中斷大約要七八天,這幾日咱們就住這間屋子,不會有人來打擾。”
說罷,李乘風已經出了門,朝前走了一段兒後,又推門走進一處大廳。
屋子裡坐的幾人,此刻齊刷刷起身抱拳。
李乘風看了老葉一眼,笑問道:“你跟來作甚?不好好留在侯府養傷。”
老葉擺擺手,“我也想去逛逛啊!南四湖的景色,據說是還不錯的。”
李乘風哈哈一笑,坐在主位才微微擺手,笑道:“坐吧。”
除了葉渡,還有江淮、朱無路。錢樹生在甲板室琢磨圖紙,左丘藍嬋就陪著他琢磨,兩人並未在屋子裡。
李乘風先喝了一口茶,這才說道:“諸位放心,趕在年前一定能回來的。”
但話鋒一轉,李乘風看向朱無路,問道:“交代給左東潭的事情?”
朱無路點頭道:“他沒問題。”
此時此刻,懸劍司中,左東潭帶著一眾新招收的劍衛練琉璃金身,也才歇下來,喝了一口水而已。
老白又端來一杯茶,遞給左東潭後,笑著問道:“劍首,咱們上掌劍哪兒去了?怎麼這幾天都不見出現啊?”
左東潭擦了擦汗,隨口道:“去了南山,會直接從南山去往東都的……”
說到這裡,左東潭突然閉嘴,看神色,像是說漏嘴了。
沉默片刻後,他死死盯著老白,沉聲:“此事決不能與彆人提起。”
老白聞言,哈哈一笑,“我在懸劍司待了一輩子了,你還信不過我?”
左東潭聞言,笑著點頭:“是啊!你來的可早,那叛徒拜師之時,你是一起跟在國師身邊的。”
老白長歎一聲,搖頭道:“他是真該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