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著嘴,瞪著眼,努力去說,可是,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冤魂冷笑了一下:“現在是不是很想死?”
東條十三仿佛聽到了希望,猛烈的點頭。
冤魂衝他擺了擺手:“那怎麼可以,你得好好活著。”
說著,另外一個冤魂拿出一個針管,直接杵進了東條十三的身體。
驟然間,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所有的感知力,包括對疼痛的感覺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疼痛感翻著倍的增長,原本就難以忍受的鼠疫反應,此時更是讓他整個人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身體和表情極度地扭曲,鮮血大口大口的被他吐了出來。
隨著鮮血吐得越來越多,整個人看上去也愈發的虛弱了。
整個東條十三不管是在心理上還是身體上,都已經很難再堅持下去。
眼睛緩緩地閉上,身體的疼痛也逐漸變小,消失…
兩個冤魂看著東條十三。
“他死了嗎?”
“好像還有一口氣…”
“那就弄醒他…晚一分鐘死,都是他們櫻花國畜牲的報應。”
一個冤魂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罐子,然後朝著東條十三的臉上一潑。
一陣白煙瞬間從他的臉上冒出,原本還算正常的五官頓時化作無有,變成了如厲鬼一樣的麵容。
本來馬上就要咽氣的東條十三被臉部強烈的灼燒感驚醒,再次回神,張大了已經被強酸侵蝕的嘴,顯得極其痛苦。
身體內外的劇痛再也不能讓他的身體繼續堅持,最後的一口氣就這樣咽了下去。
冤魂看著停止呼吸的東條十三,上手打了打他的臉。
“死了?”
“嗯,看樣子是死了...是不是我硫酸潑多了?”
“誰叫你潑硫酸了?!弄醒不就得了嘛...這下好了,他撿了個大便宜。”
......
心如死灰的東條十三突然被一陣寒冷侵擾,“啊!”的一聲,猛然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崩潰,因為他再一次看到了那間熟悉的大廳。
黑壓壓的一片,不透光的玻璃膜,以及站在閃爍著燈光下的白大褂。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又回到了這裡?”
用餘光看到白大褂的瞬間,東條十三仿佛想到了前兩次都是看了一眼這個白大褂之後,身體才不受控製的。
會不會隻要自己不看他,自己的身體就不會不受控製地朝他走去。
東條十三的想法看來是正確的。
刻意地不去看那個白大褂,不管那個白大褂怎麼朝他招手,他都不去看。
自己的身體竟然真的就沒有不再受控製。
東條十三摸準了這一點,連忙把身子轉了過去,看向了大門。
可就在此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他麵前大門的玻璃,突然變成了一麵鏡子,而鏡子裡,就是那個白大褂。
鏡中的白大褂如同鬼魅一般,朝著他再次把手舉起來揮了揮。
一瞬間,東條十三的身體再次像失了控一般,轉身朝著那個白大褂走了過去。
“怎麼這次都不看我了?”東條十三走近,白大褂有些不解地問著。
東條十三心想,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看你就得跟著你去樓上的小屋受罪,我看你乾啥?
但還沒等東條十三說話,白大褂仿佛有些著急,帶著他朝著樓上就走了過去。
東條十三這次沒有掙紮,倒不是他不想掙紮,而是掙紮也隻是他意識上的掙紮,此時的身體也不受他的控製...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掙紮的必要了。
東條十三跟隨著白大褂走到了二層走廊最裡麵的屋子。
這個屋子很特殊,大門再也不是木板式的大門,而是金屬的。
像極了照x光的檢查室。
二人走了進去,東條十三發現在這間屋子裡麵的鐵椅上,坐著一個人。
而這個人正在驚恐地看著離他前方不遠的一把噴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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