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曦真的動怒了!
明昊笑嘻嘻地看著他的樣子,如同憤怒的雄獅般,被保鏢攔住,像極一頭被困牢籠中的困獸,做著無謂地掙紮,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牢籠的枷鎖,明昊心裡彆提多舒暢了。
他就喜歡看他生氣、看他惱怒的樣子,他越氣大,他就越舒坦。
小時候,他們也曾經同甘苦、共患難、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般的情同手足。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出於妒忌和攀比,明昊的心理越來越失衡,他把崔雲曦視作最大的競爭對手,將他視為敵對,關係逐漸疏離。
陰差陽錯,明軒的死莫名地與崔雲曦牽扯上瓜葛,這讓明昊越發恨透了崔雲曦,二人之間從此勢如水火。
這些年來,明昊想著法兒的不讓崔雲曦好過,沒少在鄭則中麵前挑撥。很多崔雲曦不願意做的事,大多也是明昊挑唆著鄭則中逼迫崔雲曦去做的,甚至一些餿主意也是明昊背後為鄭則中“出謀劃策”的。
而崔雲曦對待明昊的態度,則是夷然不屑。
他知道明昊處處針對他,他也知道明昊視他為敵,他還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明昊慫恿鄭則中搞出來的,甚至還有些事情是明昊打著鄭則中的旗號,在鄭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私自為之。
儘管他什麼都一清二楚,但他從沒打算與明昊為敵,也不打算與他計較,他與明昊之間即不存在競爭關係,也不是敵對關係,明昊如何看待他他管不了,但是他對明昊,從始至終沒有半點敵意和惡意,他自問對明昊是問心無愧的。
這就體現了人的格局問題。
格局小的人,喜歡低毀和嫉妒,我不好我也不能讓你好。
格局大的人卻都懂得一個道理強者互幫,弱者互撕。
人性最大的愚就是相互為難,人活著發自己的光就好,何必吹滅彆人的燈?
有的人天生優秀,無論做什麼,不用費太大力氣就能獲得彆人需幾倍努力、千辛萬苦才能獲得的成果,這樣的人就很容易被心胸狹窄的人眼紅和妒忌。
崔雲曦就是這樣的人。金錢、利益、權位,他都不care,也不去爭。
倒也不是他完全不在乎這些,隻是中豪的東西他一點兒都不想沾,他不想跟鄭則中的中豪集團扯上關聯。
他不在意,可鄭則中偏偏倚重他,千方百計想讓他幫忙打理中豪,而對整日跟在他身邊“兢兢業業”的明昊視而不見。
崔雲曦則千方百計地逃離,於是在這場曠日持久的僵持之下,崔雲曦和鄭則中的關係逐漸惡劣。
在這種情況之下,明昊一點一點地上位了。也是在這個過程之中,明昊的心理逐漸地失衡、扭曲,在他與崔雲曦沒有正麵衝突、也不存在利益衝突的情況下,他單方麵將崔雲曦視為敵對。
其實他與崔雲曦根本衝突不起來,因為他所看重的這些,崔雲曦壓根兒不放在眼裡,也不稀罕,他從不與明昊爭,否則,還有他明昊什麼事?
隻是因為崔雲曦各方麵都太過優秀,鄭則中對他尤為欣賞和偏愛,把他視作自己的接班人,明昊心生妒忌,便把他假想成敵人。
崔雲曦雖然年紀不大,但做人看得開也看得淡,不爭不搶,活得通透,這樣淡泊名利的人,又怎會與明昊一般見識?
實則是人生匆匆,自渡是一種能力,而渡人是一種格局。
渡人先渡己,渡己先渡心。
渡人,彆吝嗇你的善良,彆拒人千裡之外,能幫儘量幫,能原諒彆人,儘量不要計較,做一個善良的人,對彆人寬容,也是寬容自己。
渡心,就是讓自己,看得淡,想得開,計較少,拿得起,放得下。
這個世上,唯有人心太複雜,想的太多,要的太多,計較的太多,讓心負重前行,怎能活得好?
人活的就是一個心態,心渡得好,一切都會好。而崔雲曦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隨心而活。
然而命運使然,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心願也是難以達成。
崔雲曦與十幾個保鏢對峙著,原本保鏢被他的氣勢所震懾,有些生怯,但是明昊強令他們不能退縮。這十幾個保鏢接到指令,個個打起精神,雄赳赳氣昂昂地準備向崔雲曦迎戰。
“我說起開!”隻聽崔雲曦一聲咆哮,他的左右兩手共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著他麵前左右兩邊的保鏢揮擊而出。
他的拳法如潮水般洶湧,擋者披靡,無一人能擋住他的攻勢。那些保鏢被他逼得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他這一揮拳瞬間打破了平靜,令明昊的保鏢隊伍立刻潰不成軍。
他左右手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向眾保鏢,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弧線,攜帶著致命的衝擊力,仿佛要將一切阻礙者擊碎,尤其堵在他麵前的兩個保鏢最是遭殃。
他突然出拳打得保鏢們措手不及,整齊的一字隊形立刻混亂,尤其是離他最近的保鏢,頭部、胸部紛紛挨了幾拳,向著兩邊潰散而逃。
橫在他麵前的銅牆鐵壁如此不堪一擊,看來跟他們主子一個樣,色厲而內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趁著保鏢短暫的混亂,他絲毫不戀戰,從保鏢之間的空隙當中穿梭過去,衝著明昊直奔而去。
他不但拳頭快,身法還輕盈,隻一刹那,他的身體化作一道流星,在眾人還沒看清楚之前,他已步履如飛來到明昊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