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簡單的一句話,奈何白大褂還是不肯說。
哪怕快要窒息,還是拚儘最後力氣罵道:“你這垃圾,根本不配!”
“好好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中年放下白大褂,拽著他的頭發一路拖到了操場中央。
接著再拖回廁所反反複複,身上的衣服都被磨破了。
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解氣,更不夠瘋狂。
中年又將其身上的白大褂直接脫掉,準確說是連整個外衣全都脫掉。
就隻剩下一條褲衩,被綁在了操場中央凍得瑟瑟發抖。
很多工作人員看到此情此景,紛紛感到愕然。
奈何憤怒歸憤怒,卻又不敢上前招惹。
反倒是那批新來的基地高層,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甚至覺得這樣挺好,而且鬨的越大越好。
這樣才能更快將這批垃圾鏟除,好把自己的人給領進來。
“看到了沒?像你這種隊醫,在我眼裡連螞蟻都不如,隻要我想,就能判你們的生死!”
中年狂笑著,和此時白大褂的崩潰情緒,形成了鮮明對比。
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作為隊醫,會遭受這種非人待遇。
“那你就像對待螞蟻那樣,殺了我吧。”白大褂有氣無力的說道。
中年目光陰沉,死死的盯著白大褂。
“我就是想聽一句隊醫不如先鋒隊,就他媽這麼難嗎?!”
“先鋒隊,隊醫是平等關係,本就不該拿來作比較。”
白大褂說完這句話時,就再也沒有力氣了。
躺在地上,仰望星空,做好走馬燈的準備。
中年攥緊右手,暴躁的武氣在拳頭的周圍不停地環繞,仿佛快要撕裂空氣!
他真的已經憤怒到快要失去理智。
感覺眼前的廢物,正在他的紅線上反複橫跳。
舉起右手,暴喝一聲再猛然間砸落。
這結實的一拳本該擊中白大褂的臉,卻在半空改變了方向再猛地向後一閃。
就見一根細長的金針,在眼前疾馳而過!
僅僅隻差了不到三厘米的距離。
如果剛才沒能反應過來,金針將當場貫穿太陽穴!
就算中年的膽子再大,剛才的攻擊也會令他感到心有餘悸。
搞不好,可能已經命喪當場。
他忽然起身掃了眼四周,隨即咆哮道:“剛才是誰在暗中偷襲?給我滾出來!”
白大褂一度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在關鍵時刻被救下時,因為全身心放鬆,整個身子都是軟的。
側著頭,看向不停吼叫的中年,也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無能狂吠。
見無人理會,中年陰晴不定的繼續喊道:“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繼續動手殺他!”
剛說完就重新來到白大褂麵前,並且抬起了右腳!
這一腳沒有絲毫保留,若踩下去,必定會將白大褂當場抹殺。
正要落下,剛才的金針原路返回。
以驚人的速度朝中年暴射而出,瞄準的則是腳踝。
這次依然被中年躲過,就是比剛才還要驚險。
從不到三厘米,變成了不到一厘米!
中年心下一驚,終於意識到出手之人可能根本沒動用全力。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句話一點不假。”
白大褂剛才有一瞬間,看見了攻擊中年的利器。
是一枚金針,而且看上去還很眼熟。
“你說什麼?!”中年暴怒。
卻見基地入口的方向,緩緩出現了一道黑色身影。
穿著t恤,雙手插兜朝這邊走來,還邊走邊笑道:“所以在你眼裡,我也是個惡人唄?”
“這還用問?而且你比他更惡。”
程風抽了抽眼角,問道:“喂喂喂,我可是救了你,你就這麼恩將仇報的?”
“因為隻有更惡的人,才能治住惡人。”白大褂繼續說道。
這番解釋,在程風聽來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
想了想,回道:“行吧,那我就接受你這惡人的設定。”
中年全程盯著程風,看上去好像很感興趣。
舔了舔嘴唇,玩味的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嚇到回家躲被窩裡去了,沒想到還挺有勇氣。”
“麵對一頭還沒開智的畜生而已,就算它再怎麼野蠻,又有啥好怕的?”
程風一句話,直接將中年乾沉默了。
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周身氣息再度暴漲的同時,怒道:“你在玩火自焚!”
“玩火是真,是不是自焚,等下就知道了。”
程風以氣操控三枚金針,分彆於左,右,後三個方向進行埋伏。
但凡感應強些的,都能感受到它們的存在。
然而中年空有大宗師的修為,卻如一具空殼屁都不會。
“那你就後悔去吧!”
中年的身體猛然間衝出,直逼程風而去。
雙拳伴隨宗師武氣,欲要將其腦袋砸爛。
程風早就做好準備想要動手時,又一道身影如暗夜中的鬼魅,突然從其身後殺出。
於刹那間,劍芒閃爍!
反應過來時,中年已然跪地捂著沒了的左邊胳膊,悲慟呻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