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還沒反應過來,溫然就像是龍卷風一樣,刮了進去。
蕭母“?”
不是,說好的看熱鬨呢?
咋就這麼進去了?
“不是我!我說了不是我勾引他!”包文萱氣的發抖,“說我看上了他?我看上他什麼了?”
委屈,悔恨,包括噴薄而出恨意,幾乎將包文萱整個人都淹沒了。
女人扭著腰,抱著胳膊,用打量貨物的眼神,上上下下將包文萱打量了個遍,嗤笑一聲,“那誰知道你?興許是看上我弟弟長得俊俏呢。
這麼一個胖丫頭,吃這麼多,我弟弟肯要你,都是你家裡燒高香了好伐?”
包文萱眼裡噙著淚,“我吃你家一粒米了?”
大隊長也知道這事兒,大概率是她們在胡攪蠻纏,可……
誰讓抓了個人贓俱獲呢。
還得好商好量,不然這些混不吝的出去瞎說一氣兒,假的都能成真的。
他捶了一下腦子,歎息一聲,“娟子,你說話彆那麼難聽,什麼勾引不勾引啊。
你那個弟弟,長得跟瞎了眼的蛤蟆成精似的,還說俊俏,真不怕閃了舌頭。”
孫娟怒目,“畢叔,你啥意思啊,說話彆這麼難聽,我們金寶是腦子不靈光,但你也不能說他長得醜啊!”
說罷,孫娟從角落裡拽出來一個男的,一把推到了大隊長的麵前。
“你睜開眼睛看看啊!我們金寶,長得多有福氣。”
望著撲向自己的大鼻涕男,大隊長麵不改色的糊住了他光亮的腦門,一巴掌就給推開了。
可拉倒吧,多看一眼都覺著眼睛要瞎了。
“行了,老子又不瞎,你弟弟長啥樣,我心裡清楚的很,”大隊長擺擺手,“少跟我這攪渾水,冤枉人家小知青的事情,快點道歉。”
孫娟眼裡有心虛,“道啥歉?她跟我弟弟躺一塊去了,我們大家夥兒都看見了,她要是不嫁給我弟弟的話,我就鬨!
到時候,她就是破鞋一雙,除了我弟弟,還有誰能要她?”
她洋洋得意的,“包知青啊,你自己可得掂量清楚,現在結婚,往後咱們是一家人。
要是現在不結婚,等回頭你名聲臭了,就算是回來跪著求我們。我們老孫家都不要你!”
包文萱木然,“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不要!”孫娟心裡跟明鏡似得,這時候要臉,沒有任何意義,得趕快給她的可憐弟弟弄個媳婦兒回家生個孩兒。
她聲音鏗鏘有力,擺明了要把無賴進行到底,“我們家就要個媳婦兒!”
包文萱擦了一把眼淚,“那我就跳河,死了都不跟你們捆一塊!”
大隊長心驚肉跳,“傻孩子,你可彆想不開啊!”
知青下鄉三天就跳河,那他跟著一塊跳得了。
“就是就是,”畢嬸趕忙攔著,“好好說,這裡麵肯定是有誤會。”
說罷,畢嬸扭頭,痛斥道“當初說好了的,人家小知青就是借住一段時間,讓你們瞧著不出錯就行了。
你們咋辦的事兒?這是怎麼弄出來的幺蛾子?”
借住的人家都是頂頂老實的,被畢嬸一逼問,慌的直掉眼淚,隻擺著手,說跟他們沒關係。
孫娟嫌惡的斜了一眼那老婆子,相當仗義的站了出來,“難為她一個老婆子乾啥?
這知青自己長了腿兒,要往男人的懷裡鑽,她能攔住個啥?”
包文萱從小到大都沒這麼絕望過,“我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