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忽然感覺不太對勁兒,這叫聲怎麼就嘈雜起來了?
一聲接著一聲,頭狼也顧不上吃小兔了,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狼吻,警惕的抬起眼,四下打量。
溫然思索片刻,決定先上樹為妙。
實在不行就躲到空間裡。
她身手矯健,蹭蹭蹭上了樹,坐在粗壯的樹乾上,從空間裡翻出來一袋子話梅,一邊吃一邊打量四周。
周圍的聲音越發嘈雜了,草叢也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不一會兒,溫然就見識到了啥叫狹路相逢。
而且,這山上的野豬,就已經泛濫到這個地步了?!
沒錯,頭狼被包圍了,四麵八方,目所能及的地方,除了野豬還是野豬。
約莫一看,得有十來頭,個個膘肥體壯,青麵獠牙,長得是真的醜,但溫然看了也是真的眼饞。
這肉要是弄到縣城去,得賣多少錢啊!!!
不過,有一說一,這頭狼也是真的會拉仇恨,這得招惹了多少野豬,才能讓人家組團報複來了。
殊不知,溫然真的猜對了。
狼群現在的情況略微複雜,頭狼是老狼王,統治狼群已經整整五年時間了。
五年,足夠好些新一代的年輕狼成長起來了。
俗話說得好嘛,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可得,不想當頭狼的年輕狼,不是好狼。
單打獨鬥乾不過,那使點絆子,總是ok的吧。
為了掀翻頭狼統治,狼群裡那些狡詐的,趁著花花生崽坐月子,還沒徹底恢複的時候,直接上門搞鬼。
等到頭狼巡視領地回來,回到家的時候,就隻看見了窩裡血淋淋的慘狀。
一窩四隻崽子,隻剩下一片血跡和幾搓灰色的絨毛,就連花花也失去了蹤跡。
頭狼知道發狂沒用,忙循著味道去找,臨了,花花和崽子沒找到,反倒是被手底下的狼給偷襲了。
頭狼知道自己被背叛了,再聯想一下可憐的花花跟崽子,發了狂,當即乾掉了兩頭狼。
剩下的狼也意識到,憤怒的狼王不可挑戰,匆匆打了一架之後,夾著尾巴四散跑了。
頭狼沒追,報仇能緩一下,找崽子跟花花要緊。
萬幸的是,找到了。
不幸的是,來遲一步。
為了保護最後一隻崽子,虛弱的花花已經被野豬群咬死了,腸子都被掏出來吃了。
頭狼恨極了,憤怒跟仇恨就是第一先驅力。
它愣是一隻狼乾死了兩頭野豬,還剩下兩頭在逃竄,狼王沉著冷靜,一擊致命,它剛將野豬咬死,就撞見了下山的溫然……
隻能說,有些時候,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若不是溫然上山遇見了被花花放在核桃樹下的核桃,它便是順利回到了頭狼的身邊,也不見得能活下來。
而同樣的,溫然那個秒竄上樹的能耐也獲得了狼王的讚同。
這兩腳獸看著其貌不揚,好像還有點本事。
把崽子托付給她照顧,就很行。
當然,頭狼自問也是做足了親親好爹的。
這段時間,隻要在山上能聞見帶有那隻兩腳獸或是自家崽子氣息的兩腳獸出沒,頭狼都會相當大方的幫助他們打獵。
隻是,當時的供養關係是頭狼單方麵達成,它也就沒有貿然冒頭。
兢兢業業送了好些獵物!
~
頭狼真的很能打,即便是被包圍了,也絲毫不露怯,上去就是乾。
它身上帶了傷,野豬已經死了兩頭了。
可便是再英勇也架不住對麵豬多,而且都是大基數,頭狼的前腿被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