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就好像是帶走了各位嬸子、大娘的嗓子,一個個的目瞪口呆,屁都不敢放一個。
尤其是高樂,他整個人都懵逼了。
昨兒的相處,隻是讓他看出來,溫然是一個性子響快、脆生的人。
今天見了,這才知道,她不光是人響快,抽的巴掌,也響快的嚇死人。
他瑟縮的想,難怪老五先前,這個看不上,那個也看不上的,合著,這小子是喜歡這個味兒的。
嘖嘖嘖,這要是真的結了婚,可有的鬨呢。
吳菊花走了,溫然的心口也舒爽了,當然,大小夥子們乾活也更加飛速了。
誰都不想乾壞了差事,被溫然劈頭蓋臉來這麼一下。
高樂跟蕭嬸說話,溫然陪著陪著感覺沒啥意思,乾脆就跑到大家夥兒乾活兒的地方,幫忙搬起了青磚。
沒人偷懶,效率自然不用說,隻是蕭母看著地上的磚,覺著這一大車,也差不多夠了,可……
咋還有一車?
高樂喝了水,一抹嘴,“嬸兒,我先回去了,晌午還得給鄰村送一趟,等我下晌午,再往這兒跑。”
“唉唉唉!”蕭母叮囑著,“記著提前跟家裡通個氣兒啊,晚上在這兒吃飯,要是折騰的太晚了,那就在家裡住一夜。”
“得嘞嬸兒,”高樂跳上拖拉機,打上火,突突突的開走了。
倒也巧了,高樂前腳走,大隊長後腳就來了,望著拖拉機,大隊長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
“乖乖,要是咱們大隊也有一個拖拉機就好了。”
這玩意雖然喝油,但是比黃牛下地的效率可快多了。
“心動不如行動,”溫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幽幽的,“買啊。”
大隊長被溫然嚇的心跳都暫停了,“死丫頭,你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嚇死老子了。”
“看看你這膽兒,一把年紀了,”溫然一臉嫌棄,“真不是我說你,你也該練練了。”
大隊長“……我練一身鐵膽,回來宰熊嗎?”
說到熊,大隊長登時就起疑了。
埋熊的時候,他是越琢磨,越不對勁兒。
你說,這世上,咋就有這麼多的巧合呢?
昨天晚上他急吼吼的去蕭家找蕭辰野跟溫然,宋時蘭情緒崩潰,小兩口顧忌到她的心情,關於宰熊的事兒沒發表啥看法。
可第二天一早,熊就沒了。
被狼群撕著吃了。
爪子、肚子都掏空了,偏生沒動胸口那原有的傷,你說稀奇不稀奇。
太巧合了。
“然然啊,”大隊長看著溫然,試探道“你說,這熊不能是你大半夜上山溜達宰的吧?”
溫然“……”
嘿!
小老頭兒,未免也太有意思了。
她麵色不變,半晌,目光幽幽的落到大隊長的臉上,“叔啊,你現在罵人的技術,真是越來越高明了。”
大隊長“?”
他不太確定,“你、你說什麼玩意兒?”
“你說熊是我宰的,那我問你,誰家宰熊,能把熊啃成七零八落的樣子,再說了,就算是吃,我不知道放血、去毛啊?
就、就抱著熊,生啃啊?”
大隊長也懵了一下,你彆說,要是這麼整的話,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溫然小嘴巴巴,開始吐槽,“我知道,我最近是懶嗖嗖的,也沒咋乾活兒,昨天還請假跑出去買青磚。
但是,你發現了嗎?我現在乾的事兒,都是我本來就應該乾的事兒。”
大隊長“嘛、嘛玩意?”
“我懶啊!”溫然挺起胸膛,理直氣壯的,“我奸懶滑饞樣樣不落,但是你,你最近很不對勁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