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荷花被這一家子神經病嚇個夠嗆,一點都不敢摻和,拔腿就跑,速度那叫一個快。
沒了外人在,鐘曉南的惡劣態度更加猖狂,抓著蕭愛鐘幾乎是往死裡揍。
“啊啊啊~娘,彆打了,嗚嗚嗚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蕭愛鐘滿心絕望,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已經拚儘全力去躲避了。
那巴掌卻像是長了眼睛一眼無孔不入。
一下接著一下,精準的落在身上。
“砰!”
門被推開,走出來一個四歲的小豆丁。
胖乎乎的,“一大清早的,娘你怎麼又逮著賠錢貨揍啊!吵死了,我都沒辦法好好睡覺了!”
聽見兒子的埋怨,鐘曉南登時住手了,扭臉,臉上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哎喲,金寶對不起,娘不是故意的。
都是你姐這個賠錢貨,一大清早就嚷嚷。”
蕭金寶噘著嘴,張開手要鐘曉南抱。
鐘曉南抱著兒子,一摸褲子,濕漉漉的。
鐘曉南寵溺的,“看看我這大兒子,咋又尿床了。”
“不舒服,”蕭金寶皺著眉頭,奶聲奶氣的,“黏在身上了。”
“走走走,”鐘曉南抱著蕭金寶進了屋子,碎碎念著,“金寶乖哦,咱們忍一忍,娘給你換了褲子,咱們娘倆出去吃好吃的。”
淩亂的客廳裡,躺著一個破布娃娃一樣的小女孩。
蕭愛鐘睜著大而無神的眼睛,緩緩地淌下了一行清淚。
她想不明白啊,為什麼同樣是爹娘的孩子,卻偏偏要一個被捧到天上,一個踩進爛泥裡。
“砰!”
濕漉漉的褲子砸在了臉上,鐘曉南抱著蕭金寶準備出門,一邊換鞋一邊吩咐著,“沒用什麼勁兒,彆躺在地上裝死。
把褲子洗了,床單、被褥拿出去晾一下,要是弄不乾,晚上你就睡這個。”
“砰~”
門被關上,蕭愛鐘最後一點希冀,也被無情磨滅。
她揪下罩在頭上的褲子,顫抖著手,哭的撕心裂肺。
……
鐘曉南用身上為數不多的錢票給兒子弄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餛飩,看著蕭金寶狼吞虎咽的吃了,她滿臉都是笑容,“好了好了,慢點吃。
看你著急那樣兒。”
蕭金寶吃飽了,一抹嘴,這才把剩下的小餛飩推給了鐘曉南,“娘,你吃吧。”
“嗯~”
吃剩飯,鐘曉南吃的心滿意足,眉開眼笑。
她抱著兒子,先去了一趟罐頭廠,找了一圈沒找到自家男人,鐘曉南皺著眉,不大高興。
“辰東?”男人撓撓頭,“他今兒就沒來啊,我還以為是在家裡陪你了呢。”
“啥?”
鐘曉南懵了,“可是他也不在家。”
二人麵麵相覷,鐘曉南想到了那滿地狼藉,眼前一黑,完了,肯定是昨天小偷跑過來,辰東發現了,跟小偷纏鬥起來。
想到這個可怕的結局,鐘曉南再也淡定不了了。
她抱著孩子,直奔公安局報案。
入室搶劫,這性質可謂是相當惡劣,公安局的同誌沒馬虎,帶著人去了鐘曉南家裡察看。
“門鎖有損壞的跡象嗎?”
鐘曉南皺著眉想了一下,不太確定的,“好像沒,我們睡覺,都是用插銷把門鎖住的,外麵的人,肯定推不進來。”
暴力破壞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
凡是暴力,必然會留下痕跡,門是完好無損的。
公安點點頭,仔細探查起客廳。
“頭兒,這裡有血跡。”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