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東一家人現在住的房子就是罐頭廠分配的。
蕭辰東被掃地出門,鐘曉南就不再是工人家屬,自然也就沒資格住罐頭廠。
可……
溫然還是覺著不對,“蕭辰野,你是不是還有啥瞞著我的?”
嘖~
蕭辰野沒想到溫然比他想象中還要敏銳,乾脆拉著她站在角落裡。
簡單的把鐘曉南身上發生的事情說了。
講真的,正常情況下,鐘曉南不會這麼狼狽的。
饒是沒了蕭辰東的工作,她也有自己的退路——老爹。
“她現在沒地方去了,”蕭辰野言簡意賅,“蕭辰東被抓走之後,罐頭廠那些早就看他不順眼的,就落井下石了。”
蕭辰東的私人關係也有點混亂,長時間跟會計室一個寡婦會計保持非正常的溝通。
如果這寡婦一直是寡婦,也就算了。
關鍵是人家前段時間嫁人了,寡婦成了新婦,倆人之間的關係藕斷絲連之餘,甚至有點舊情複燃的意思。
這乾柴烈火,有些時候力氣控製的就不是特彆好。
身上多了些令人浮想聯翩的青紫痕跡,寡婦的新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他沒鬨,甚至沒聲張,隻是偷偷觀察自家娶的婆娘,然後就把蕭辰東揪了出來。
還沒等那男人想好該咋辦的時候,蕭辰東就出事了。
被抓走了。
男人知道,他落井下石的機會來了。
隻是還沒等他想好該咋下手,就有人揭發、檢舉了蕭辰東亂搞男女關係,一並被揭發的,還有鐘曉南的老爹。
鐘老爹可比蕭辰東厲害多了。
亂搞男女關係,已經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點了。
這人仗著自己的職務之便,吃拿卡要,還經常揩屬下的油,這些年貪汙的東西加起來,足足一萬塊。
七十年代的一萬塊。
隻能說,鐘老爹的膽子,那叫一個大啊。
數罪並罰,鐘老爹連去大西北、北疆這樣的苦寒之地勞動改造的機會都沒有,已經被拉出去,一粒鐵花生米下肚,提前步入輪回了。
鐘家人現在就是臭蟲,人人喊打。
鐘曉南沒想到,自己的天能一下子全塌了。
沒了退路,這才灰溜溜下了鄉,踏足這個她之前從來都看不上眼的地方。
溫然也懵逼了,她張了張嘴,唏噓的,“這麼多錢?”
“隻多不少,”蕭辰野似笑非笑的,“還有大黃魚、小黃魚,珠寶首飾沒算呢。
聽說搜東西的時候,那叫一個壯觀。”
他換了個姿勢,慢悠悠的,“難怪人家之前看不上咱家呢,這確實不在一個等級,能做上親家都是我們老蕭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蕭辰野的小嘴好像是萃了毒。
一字一句,說的鐘曉南麵色發白,根本抬不起頭來。
她也沒想到,自家居然會落敗的這麼快,這麼徹底。
家早就被抄了,就連爹也沒了。
蕭辰東也是數罪並罰,而且,托她老爹的福,判下來的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