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神色。
大隊長這次,是真的被纏狠了,吃著、吐槽著,還罵罵咧咧著。
……
彼時。
鐘曉南帶著蕭愛鐘、蕭金寶姐弟倆到了那房子。
門是半掉的。
將門推開,能看見裡麵的老鼠和蟑螂飛速爬開。
灰塵厚重的恨不得能把人埋在裡頭。
窗子又破又舊,炕床是爛的,中間漏了個大洞,也就四麵牆還齊整。
可一抬頭,卻悲催的發現,房頂上透著一道道光芒。
分明是年久失修,已經破爛掉了。
不下雨還好,若是下雨了的話,保準是外麵大雨,裡麵小雨。
想想自己先前住的地方,窗明幾淨,進門都得換鞋子。
再看看這裡……
鐘曉南真是哭的勁兒都沒有了。
誰能想到呢,好好的家,說毀就毀了。
害得她毫無防備,身上一點錢票都沒有。
還要帶著孩子寄人籬下,被欺負成現在這個樣子。
以前這種破地方,彆說是讓她住了,她是多看一眼都嫌臟的。
鐘曉南的嫌棄,被大隊長家的嬸子看的清清楚楚。
她暗地裡翻了個白眼。
心想,知道嫌棄就好,真嫌棄的話,那就趕緊滾蛋。
彆因著一粒老鼠屎,禍禍了滿缸醬。
把人帶到,她二話不說就要走,“你們就住在這兒吧,有事兒沒事兒彆往外跑。
大隊馬上就要春耕了,沒時間跟你們掰扯那些有的沒得。
老老實實的,否則的話,就算你們去跳河,也跟我們毫無關係,愛死哪就死哪。”
鐘曉南知道,在鄉間地頭,得罪誰都行,就是不能得罪大隊長。
否則的話,人家一個眼神,甚至不用動手,他們就能被擠兌死。
如果可以的話,鐘曉南也想跟大隊長一家子打好關係。
問題是那死老頭子,實在是太可惡,油鹽不進。
不管自己服了多少軟,說了多少好聽話,做出了多大的讓步,人家就是一個字。
滾。
鬨到現在這個地步,鐘曉南也是沒法子,隻能使出了下作手段,強行留在了這。
眼下,她的目的也達到了,自然就想跟大隊長家的嬸子重修就好。
笑眯眯的湊過去,點頭哈腰的,“嬸兒,你放心,我這倆孩子都是乖乖的,肯定不會給咱們大隊添什麼麻煩。
隻是,我們平時也要吃喝拉撒,而且這地方實在是太過破舊,連床被褥都沒有。
要是您家裡有不用的床褥什麼的,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用一下。”
“你在開什麼玩笑?”大隊長家的嬸子陰陽怪氣的,“我們可不比你城裡人,床褥還要一套、兩套換著蓋。
我們就那一套,給了你,我們就沒法用了。至於你們的話,外頭有的是草地。
割點草曬乾了,往炕上一鋪,也照樣能睡。這隻是給你們暫且休息的,不是說把這房子給了你們。
城裡人不是慣常能耐嗎?趕緊找出路,找到出路就離開我們大隊,我們大隊不歡迎你。”
被人家威脅的滋味不好受,就算是鐘曉南現在放了身段來找她搭話,大隊長家的嬸子也是照樣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