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看到水坑見底,驚呼道“還真被老符說對了,這個水坑看著口挺大,但不深啊。”
“老符,你是怎麼判斷的?”
老符看著滿坑打水的魚,人都傻了,根本沒聽到阿青說話。
老頭腦袋裡就一個聲音。
魚好多。
魚好多。
吳安把已經清空運氣值的抽水機停下,又找了個水坑,把管子扔進去,然後將抽水機的運氣值再度拉滿。
啟動。
轟隆隆。
抽水機開始作業。
吳安也就沒管,趕緊穿戴好,拎著桶下了第一個水坑。
坑底還有些水。
但最深的地方也就沒過腳脖子,這些小水坑裡滿是撲騰的魚,因為魚太多,把水攪得渾濁。
正所謂。
渾水好摸魚。
吳安直接往水裡摸,也是藝高人大膽。
其實,他雖說看不清楚是什麼魚,但看著魚身表麵光滑,不像是毒鮋那些背鰭連續,鰭棘發達的毒魚。
魚太多了。
他隨手一抓,就抓了一條。
魚不是很大,但勁還不小,在水裡搖了搖,洗掉表麵的泥汙後拿了出來。
老符頭就蹲在旁邊,當看清楚吳安手裡是什麼魚後,不禁跳了起來;“臥槽,是黑毛,這小破坑裡居然能抓到黑毛。”
他實在是沒辦法淡定。
作為老漁民,很清楚什麼魚值錢,什麼魚不值錢,而值錢的魚,自然也就比較難搞,尋常很難碰到。
他在陳家拖網船上做了這麼多年,也很少捕撈到黑毛魚,而還從沒有聽說過有人盤水坑盤到過。
吳安隨便選個水坑,都能抓到黑毛。
這運氣實在是逆天啊。
阿青跟著穿戴好,下了水坑,聽老符頭大呼小叫,打趣道“老符,少見多怪了吧。”
“之前我和哥就抓到過黑毛。”
“這魚貴的要命。”
“也好吃的很。”
吳安瞥了一眼“阿青,賣弄啥呢。”
“彆在關公門前耍大刀了。”
“老符一個幾十年的老漁民,什麼海鮮沒吃過,黑毛算個啥?”
老符頭聽得老臉一紅。
他還真沒吃過。
彆看他一個五保戶,有補貼,還在船上乾活賺錢,可其實生活的挺結局的,手裡的錢都為愛好買單了。
他屋子裡,除了酒,還是酒。
價值好幾百一斤的黑毛魚,就算遇到有人賣,也舍不得買來吃啊。
有這錢,他還不如買酒。
吳安沒注意到老符頭的反應,彎腰低著頭在小水窪裡抓魚,很快就把黑毛的一家全部扔到水桶裡。
阿青也撅著腚抓魚,高興的顯擺也抓到了黑毛。
吳安笑著點頭。
上次遇到黑毛,是剛買抽水機,結果一天就回本。
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抽水機加持的12點運氣值直接清空,這一趟,也能大賺一筆。
老符頭還在愣神,阿青就喊道“老符,愣著乾啥呢,趕緊下來啊。”
老符頭趕緊應聲,麻利穿戴好,也拎著桶下了水坑。
結果一腳踩下去。
感覺踩到東西,伸手往腳底下一摸,拎出來一個踩爛的花蟹,可把他給心疼壞了。
這水坑裡的貨,可真多啊。
沒一會。
三人把水坑掃蕩了一邊。
本來水坑也不是很大,三人都是收獲滿滿,彆看老符頭最後下來的,他反而抓的最多。
爽。
太爽了。
這麼痛快的抓著魚,讓老符頭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他家沒有船,出不來海,他年紀也小,跟不了船出海,就經常去盤水坑。
那時候海洋資源豐富,隨便找個水坑,收獲也很好,經常是還沒把海鮮抓完,潮水就漲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