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顧劍承祭出那融魂離火之後,那古木神魂就開始瘋狂顫抖起來。
似乎恐懼至極!
如今他又是被那陰陽氣壓製,神念威壓根本無法突破聖境。
嘩!
如此,就在顧劍承那聖火觸碰那古木神魂的瞬間,整個古樹瞬間爆開。
神魂碎裂,潰散成無數道神魂能量,消失在湮池之底。
僅僅是幾個呼吸,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古木神魂,竟然就這麼跑了!?
此時顧劍承也來到了那石台之前,發現上麵有著傳送法陣,不知通向何處。
“韋前輩,那家夥究竟是什麼東西?”
此時,顧劍承這才蹙眉問道。
能夠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還是真是有些出乎顧劍承預料的。
“那是湮神木的神魂。”
此時,韋一凜的神魂之軀從萬象鼎內升起來,他神色凝重,道:“它原本是哀牢山的守護者,或者說,就是一個看門的。”
“這哀牢山乃是上古時期用來囚禁罪修之地,但上古浩劫之後這裡也就徹底荒廢了。”
“而湮池是哀牢山懲戒罪修之處,凡是進入哀牢山的罪修都會被毀去肉身,折磨神魂直到最後死去。”
“但哀牢山荒廢之後,湮池卻留了下來,那湮神木在上古浩劫之時並未隕落,之後便一直借助湮池中的太乙聖水養傷似。”
“但他本是木靈之體,吸收太乙聖水的速度極其緩慢,直到二十年前我來到這哀牢山進入湮池之後,被他俘獲。”
“他稱我為魂奴,讓我吸收太乙聖水之力,而後將神魂之力反哺給他。”
“那個時候,我的神魂也被重創不是他的對手,想要恢複神魂傷勢也隻能委曲求全。”
“但沒想到,這二十年來,雖然我的神魂修為已經修煉到了半聖巔峰,卻還是被他壓製,若是你不來,我還不知道自己要被困在這裡多久呢。”
“原來如此!”顧劍承聽完之後頷首。
“不過,他神魂雖然被你所傷,但應該還沒大礙,他的本體還在,惡人穀修士怕有危險!”可此時,那韋一凜的神色驟變。
“嗬嗬,前輩莫慌,我們這就上去!”
顧劍承卻隻是淡淡一笑,旋即抬手將此前釋放出去的陰陽氣儘皆收回。
但隨著陰陽氣入體,一滴滴太乙聖水也漸漸浮現在了顧劍承的身前。
足有上千滴!
隨著顧劍承大手虛握,這些水滴儘皆彙聚在萬象鼎之內。
這幾乎是將湮池之內的太乙聖水都清空了。
看到這一幕,韋一凜已經完全傻了眼。
他在這裡修煉了二十年,也隻是吸收了上百滴而已,可如今這後輩竟然可以在呼吸之間,就抽離了上千滴?
這是什麼手段!?
“前輩,我們走吧!”
而顧劍承隻是笑了笑,旋即便帶著萬象鼎衝向上方。
嘩啦啦!
就在湮池之外眾人提心吊膽之時,顧劍承便已經破水而出。
“宗主!”
韋行舟等人見狀大喜。
雖然顧劍承隻是下去了小半個時間,但他們卻仿佛度過了一段極其漫長的時間。
如今見到顧劍承平安歸來,他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你,你的肉身,竟然沒事?!”
此時,那虯髯老者等人無不震撼。
他們就沒見過有人能夠保留肉身從湮池中出來的!
“自然沒事!”
顧劍承笑了笑,旋即抬手舉起萬象鼎。
那韋一凜的神魂也隨之從中懸浮而出。
“穀主!?”
“爺爺!”
這下,眾人無不大驚,旋即紛紛衝了過去。
惡人穀的老人們已經有二十年不曾見過韋一凜了,而韋行舟出生後不久,韋一凜就入了湮池,他甚至是都要快忘了自己爺爺是什麼模樣。
“好了好了,又不是要離彆,莫要這般哭哭啼啼的讓人看了笑話!”
“行舟,你爹娘呢?”旋即,那韋一凜忽然問道。
“爹娘,她,她們……”韋行舟一愣,可下一瞬,卻紅了眼眶。
“穀主,大郎和他媳婦,在你進入湮池不久,就隕落在了索命書生的追殺之下……”虯髯老者歎息一聲道。
“你說什麼?!”
韋一凜聞言神色驟變,他一生也隻有一子,如今卻已經隕落!?
“梟白衣,我和你不死不休!”韋一凜頓時暴怒。
“嗡!”
可就在此時,整個哀牢山卻倏然狂震起來。
眾人麵色驚變,顧劍承更是瞳孔微縮,腳下震蕩,強行扛著那禁製之力,來到半空俯視。
視線之內,無數古樹枝蔓宛如一條條恐怖的巨蟒,沿著那哀牢山的山壁爬了上來!
僅僅是從這些枝蔓和根須就能看出這古木的身軀,將會是如何龐大!
而這枝蔓,顧劍承並不陌生,赫然就是那湮神木!
隻是如今,是其本體降臨!
而很快,那虯髯老者等人也都看清了那爬上了枝蔓根須,神色更是無不驚恐起來。
他們甚至是看到遠處的大地都有根莖隆起,宛若一隻無比龐大的巨獸爬出。
而他們在這哀牢山生活了二十年,還從未見過這般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