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血被吸乾了,旱魃嗜血,隻吸血,不食肉,這是其一。其二,它的傷口正散發著鬼氣。隻要被旱魃或是鬼獸咬死,傷口才會散發鬼氣,你們這一帶以前應該沒有鬼獸出沒,所以旱魃的嫌疑最大。”
“鬼氣?”
眾人伸長脖子看了看野豬屍體,不過他們都沒開天眼,根本看不見從野豬身上散逸出來的鬼氣。
“啥鬼氣啊,我怎麼沒瞧見。”
“我也沒瞧見,騙人的吧。”
“就是,哪有啥子鬼氣嘛。”……
眾村民小聲議論著,似乎不怎麼相信我說的。
我二話沒說,從挎包內取出朱砂筆和一張空白的黃表紙,當著眾村民的麵畫了一道符,隨即一揚手,黃表紙無火自燃。
眾人發出一陣驚呼,紛紛往後退卻。
我揮舞著手裡燃燒著的紙符,嘴裡默念咒語,待到紙符快要燃燒殆儘,我又一揚手,紙符化作無數光斑,灑在了野豬屍體上。
片刻過後,野豬屍體開始抽搐起來。
見此情形,眾人大驚失色,驚呼道:“哎!這野豬怎麼活了?”
我解釋道:“它是被旱魃咬死,被旱魃咬死的人往往在三日之內會發生屍變,變成僵屍,被咬死的野豬也一樣,我隻是加快了它屍變的進程而已。”我話音剛落,死去多時的野豬忽然一彈而起,竟然“活”了過來。
“活了!真活了!”
“啊!野豬詐屍了。”
眾村民發出一陣驚呼,紛紛往後退卻。
野豬緩緩抬起頭來,隻見它的一雙眼睛就像兩個深邃的空洞,看上去有點駭人。
一名膽大的村民舉起一根足有成人手臂粗的木棍,照著野豬的身體用力敲了下去。
木棍重重地敲在野豬身上,發出一聲悶響。
然而野豬卻毫無反應,既沒有反抗,也沒有被一棍子敲倒,依然立在那兒。
村民們都被驚到了,手持木棍的村民不敢再敲,李祖全怔怔地衝我問道:“它……它真是詐屍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野豬忽然朝著我撲了來,不過它走路的姿勢看上去很是古怪,全身繃得僵直,感覺就像是提線木偶,行進的速度並不快。
畢竟是死物,雖然能動,但跟活物沒法比。
我早有防備,非但沒有躲閃,反而迎上前去,並迅速摸出一道驅鬼符,貼在了野豬僵屍的腦門上。
它立刻停了下來,身體倒是也沒有倒下,就這麼立在那兒,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
眾村民瞪大眼睛,用驚恐地眼神看著它,誰都不敢靠近,甚至連話都不敢說,一時間鴉雀無聲。
我語氣平靜地說道:“大家彆緊張,我隻是想讓大家看看它屍變後的樣子而已,有我在這兒,不會讓它傷害到大家。”
李祖全怔怔地衝我問道:“要是把它腦門上的符撕下來,它……它是不是還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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