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你的仇人?”
“問題是我哪來的仇人嘛,我在深山老林裡待了六七年,來到省城還不到一年,也沒得罪過誰啊,怎麼會……”
我話沒說完,墨漸離笑著說道:“小師叔,你這話說得不對吧。”
“咋不對?”我問。
“你說你沒得罪過誰,這話不對,蔣崇友,還有黑水鎮的賈不凡,估計都恨死你了。”
墨漸離說到這,忽然想到了什麼:“哎對了,蔣崇友好像已經判了。”
“判了嗎?”
墨漸離點了點頭:“我聽法院一朋友說的,上周判的。”
“是死刑吧?”
“那家夥殺人如麻,必須死刑。不過現在隻是一審判決,他還可以上訴。”
“他在牢房裡關著,不可能是他,賈不凡更不用說了,人都成乾屍了,就算他借助金蠶蠱還魂,也不可能跑來省城啊。”
“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得罪過其他什麼人呢?”
我思索片刻,搖了搖頭,道:“應該沒有了。”
“這就奇怪了,如果沒得罪過誰,對方為什麼非得置你於死地呢。”
“所以我沒想明白。”
我正說著,青丘不知從哪兒鑽出來,幽幽地說道:“我就說主人你最近可能有危險,你還不信。”
我扭頭看向青丘,氣不打一處來。
“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的麼,後來跑哪去啦?”
“正好看到一熟人,我就跟過去了。”
“你居然還有熟人!?”我有些驚訝。
“我活了幾百年,在這世上有幾個熟人不是很正常嘛。”墨漸離笑著問道:“你的熟人到底是人還是妖啊。”
“既不是人,也不是妖。”
“那是什麼?”
青丘正要回答,忽然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我眉頭微微一皺,下意識地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四十。
除了墨漸離,一般很少有人這麼晚來找我,問題是墨漸離現在就在我對麵坐著。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墨漸離說道:“估計是沐灶,看我這麼晚還沒回家,來找我了。”
“對,肯定是他。”
我起身往院門方向走去。
大門打開,我卻發現站在門口的並非是金沐灶,而是一名女子。
這名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而且衣著十分暴露,一看就不是正經女子。
女子衝我拋了個媚眼,伸出舌頭舔了舔血紅的嘴唇,嘴角露出一絲極其嫵媚的笑容。
我定了定神,冷冷問道:“你找誰?”
對方並不說話,而是將一隻蒼白的手緩緩朝我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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