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幾分鐘,一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因為巷道內光線很暗,我看不清楚對方,但我隱約感到不太對勁,因為對方走路,幾乎沒發出腳步聲。
我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龍雲海身邊的冷劍,那家夥走路就沒腳步聲,跟個幽靈似的。
博淵說龍雲海已經悄悄潛回長沙,如果墨漸離的失蹤當真跟龍雲海有關係的話,保不準這家夥就是冷劍,而且隻怕是來者不善。
想到這,我立刻停下腳步,站在一旁把路讓出來,一隻手伸進挎包內握住問天匕首,眼睛緊盯著對方,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對方越走越近,雖然已經能看清楚他,但我卻發現他臉上戴著黑漆漆的口罩,所以還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我愈加警覺,暗暗運行內氣。冷劍雖說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但如果真要動起手來,隻要我有所防範,我自信他不是我的對手。
對方很快來到我的身旁,但他沒有做出任何舉動,甚至沒有看我一眼,徑直從我身旁經過。
原來隻是一個路人而已,我心裡這才鬆了口氣,鬆開握著問天匕首的手,正要走開,忽然感到一陣風從身後襲來。
我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將腦袋往旁邊一偏,肩膀挨了重重一擊,一陣生疼。
這家夥想必原本是想敲我的腦袋,如果不是我及時躲避,估計已經被他給敲暈了。
我顧不得肩膀疼痛,迅速摸出問天匕首,抬手便是一刀揮出。
我出刀也是極快,他的手沒來得及收回,被我割中了手臂。
對方沒有跟我纏鬥,掉頭就跑。“彆跑!”
我立刻追了過去。
我自認為跑步比一般人要快,誰知對方的速度比我更快,漸漸拉開了與我之間的距離。
我心頭暗驚,但無論如何,可不能讓他就這麼跑了,不管這家夥是不是冷劍,他很可能與龍雲海是一夥,隻要將他拿下,沒準就能抓住龍雲海,或許也就能把墨漸離給救出來。
我默念疾風咒,速度頓時提升了不少。
疾風咒是一種提升自身潛能的咒語,與大力神咒類似。
這類咒語雖然能在短時間內提升自身某方麵的能力,但有一大缺點,就是極其消耗內氣。
所以一般情況下我不會施這類咒語,但眼下我為了追上對方,也是豁出去了。
隨著我速度的提升,我倆之間的距離又漸漸拉近,眼看就要追上他,他忽然縱身一躍,竟一下便跳上了近三米高的牆頭。
這狀況讓我始料未及,沒想到這家夥不但能跑,還能飛簷走壁。
我倒不是說不能上牆,可對方在牆頭行走也是如履平地,等我爬上牆頭,他估計早就不見蹤影了。
趁著他還沒消失在我視線,我摸出一枚硬幣,一揚手,硬幣朝著對方飛射兒去。
銅錢鏢算是我的一項獨門絕技,指哪打哪。
硬幣不偏不倚,正中對方的小腿,他身體晃了一下,但並沒有從牆頭跌落下來。他翻過牆頭,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冷劍?
他是專門衝我而來,還是恰巧碰上?
一連串的疑問從我腦子裡冒出來,我正琢磨著,身後傳來白吾發出的“吱吱”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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