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一會兒過後,他揉了揉眼睛,轉頭衝我問道:“許大師,您帶手電筒了嗎?這裡光線太暗了,看不太清楚。”
我雖然沒帶手電筒,但帶了手機,因為沒有信號,手機沒法撥打電話,不過手機的電筒功能不受影響。
我二話沒說,掏出手機遞到李向暉的麵前。
看到手機,李向暉眼睛一亮:“許大師,您既然有手機,那可以打電話報警啊。”
“我也想,問題是沒信號,你就當手電筒使吧。”
李向暉接過手機,他似乎不甘心,還特意打開手機看了看,又把手機高高舉起,確定沒有一點信號,才不得不放棄,然後乖乖地打開了手機的電筒功能。
他盯著鍵盤看了足足有五分鐘,這才轉頭對我說道:“許大師,我想我知道密碼了。”
“是什麼?”我連忙問道。“應該是六個9。”
“你確定?”
“根據我仔細觀察,鍵盤上隻有9這個按鍵磨損最為嚴重,說明經常被按,而其他按鍵幾乎沒有磨損。所以我推斷,密碼就是六個9。”
“六個9?”
我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他們組織的名字叫九幽殿,沒準對9這個數字還真有特彆的情感。”
“那要不我就試試六個9?”
“試吧。”
李向暉在鍵盤上輸入了六個9的密碼。
沒想到還真是,在他輸完密碼後不到兩秒鐘,隻聽啪嗒一聲,鐵門開了,又是一條廊道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這條廊道也就三四米長,儘頭似乎是一個房間,房間亮著白色的燈光,燈光明顯要比我們現在所在的廊道明亮得多。“厲害!”
我衝李向暉豎起了大拇指,對他頓時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至少他也不完全是一無是處。
我徑直朝著那個房間走去,李向暉連忙跟在我的身後。
走到廊道儘頭的房間門口,我探頭往裡一瞧,裡麵儼然是一間化學實驗室,擺放著各種儀器和化學試劑,而那個鐵籠就擺放在房間內的角落裡,人還在鐵籠裡鎖著,隻是頭上蒙著貼有符籙的黑色布袋子,看不到模樣。
我快步走到鐵籠旁,衝被鎖在鐵籠裡的人輕聲問道:“是袁老前輩嗎?”
原本對方癱坐在鐵籠裡,一動不動,聽我這麼一問,他緩緩抬起了頭來。
看到他有反應,我頓覺心頭一喜,愈加認定他就是袁守節!
我急忙說道:“袁老前輩,我是許南辰,您還記得我嗎,幾個月前我本來答應過您要送您回故鄉,誰知道路上發生意外,一幫壞人開車把我們的車給撞翻了,然後把您給劫走了,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找您。”
“是你!”對方終於說話了,聲音沙啞,跟我記憶中袁守節的聲音完全一樣。
“是我,我救您出去,您把頭伸過來,我先幫您把頭套給摘下來。”
袁守節遲疑片刻,將腦袋朝我伸了過來,我正欲伸手摘下蒙在他頭上的黑色布袋,忽然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彆動,你隻要敢動一下,就死定了。”
我扭頭一看,是那兩名白大褂,此時兩人正舉著槍,黑洞洞的槍口都對準了我和李向暉。
可惡!我怎麼把這兩個家夥給忘了,就該想到他倆應該也在這裡。
我心裡有些懊悔。但事已至此,也隻能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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