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的語氣並不重,但眾人聽了,臉上均露出驚恐的神色,非但沒有人敢上前,還紛紛往後退卻。
在他們看來,我隻是用手指了一下板寸頭,板寸頭就倒下了,一般人肯定無法理解,估計這會兒我在他們的眼裡,與死神無異。
為首那名中年男子聲音顫抖著衝我問道:“您……您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你過來,我有話問你。”中年男子聽我叫他過去,顯得有些緊張,但他還是來到了我的身旁,吞了一口口水,說道:“你……你不要亂來,現在是……是法治社會,弄出人命你……你還是要負責任的。”
這家夥剛才氣勢洶洶,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樣子,現在居然跟我談法治。
我笑了笑,說:“你還知道是法治社會呢,那你們這是要乾什麼?”
對方被我問住了,臉漲得通紅,沒有說話。
“你彆緊張,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聊聊這塊石頭。”
一聽要聊我手裡的石頭,對方立刻說道:“這是我們姚家村的土地公,保佑我們姚家村上百年了,開發這個樓盤的時候本來要拆了這座土地廟,我們村拚死把它保了下來。”
“那它是哪來的呢?”
“哪來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已經一百多年了。”
“那你們怎麼就認定,它是你們姚家村的土地公呢?”
“因為它顯過靈。”
“你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對方語氣十分肯定。
墨漸離笑著說道:“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土地公而不是鬼邪?”
“鬼……鬼邪!?”中年男子一臉錯愕。
我說道:“如果真是土地公,一般來說不會顯靈,神靈顯靈這種事,恰恰鬼邪最喜歡乾,以此迷惑眾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近你們村應該不少人身體虛弱,每日裡都是無精打采,然後醫院也查不出任何原因吧。”
聽我說完,中年男子連連點頭:“對,是有這麼回事,而且生病的大多都是十五歲以下的小孩,很是奇怪。”“沒什麼好奇怪的,妖邪作祟而已。”
“您的意思是,引起小孩子們生病的就是這土地公?”
“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不小。”
我說到這,將手朝供奉在土地廟內的黑米糕一指,又問:“那些黑米糕是誰供奉在那兒的?”
“應該是村裡哪位村民吧。”
“所以您不知道是誰?”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這哪知道啊,我總不能一天到晚盯著這土地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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