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吉定了定,遲疑地看向蛇喜“你說的是誰?”
“魔都刺客前三,羅刹、毒師、瘋刀之中的毒師。”
“魔都刺客本就神出鬼沒,前三的這3人更是從來沒人見過。江湖傳聞也多以瘋刀的故事居多。
據說,羅刹和毒師是被雌皇隱匿起來的暗子,輕易不會啟用。相比於借用刺客組織,要讓雌皇啟用毒師,豈不是更難?”鹿吉問。
如果不是有辛氏裡出了一個做過南郡大祭司還執掌過當地刺客組織的鹿華,這些鮮為人知的秘密也不會被鹿吉獲悉。
“原本是不可能的,隻是現在,或許還有那麼點機會。”蛇喜瞥了一眼神色微變的鹿吉,接著說“若是我能說服雌皇啟用毒師去對付那3個被喚醒者,嬴言…”
“你放心,隻要公主日沒事,嬴言就不會有事。”
“不行,口說無憑,我得親眼見到他。”蛇喜也不是那麼好被糊弄過去的。
鹿吉思考了一會兒,說“等解決了那3個被喚醒者,公主日徹底坐穩了空桑山及周邊800裡的封地,我便想辦法把嬴言安排進皇廷為官。
到時,哪怕就是讓他在這英招宮裡當個守衛,隻要是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應該就可以安心了吧。”
“好。但你得記住,北疆不止3個被喚醒者。公主日的封地能在空桑山,也可以擴張到其他地方。要是你出爾反爾,我能說服雌皇一次就能說服她兩次、三次。毒師能幫公主日一次,卻未必還會幫第二次。”蛇喜警告道。
鹿吉輕哼一聲,嗤笑著離開了蛇喜的寢室。不過就是安排個守衛進英招宮,又不是西羌王王宮或者玉山皇宮,對鹿吉來說,這根本不算難事。他一點也不擔心。
待鹿吉走後,蛇喜捧著那張絢彩色的蛇蛻看了很久。腦中不斷浮現出62年前和嬴黃尹恩愛的畫麵。
那時,他為了保住嬴黃尹和她腹中的幼崽,不得已才妥協,喝下了鹿吉給的蓇蓉草,從此絕了後嗣。
可後來,鹿旦卻告訴他,或許是孕中受驚,那幼崽一生出來就死了。就連嬴黃尹也虧了身子。如果他不幫著鹿旦得寵,那姞姓就不會再給嬴黃尹治病,讓她自生自滅。
悲痛萬分的蛇喜無奈之下,隻得為鹿旦鋪路,讓他和雌皇有了皇女日。
自那之後,他隻知絢翅天蠶一族退出了嬴姓宗室,舉部遷徙去了獸跡罕至的地方,再不曾出現在過獸世的記錄中,如同滅絕了一般。
而他的族人,有施氏鳴蛇,也向雌皇請旨,告彆了朝政的舞台,從此不參與政事。
沒有人知道有施氏去了哪裡,隻有每隔幾年從雌皇那裡,蛇喜才能得到族人寄來的隻字片語,但大多也與他無關。
畢竟,他唯一的弟弟蛇悅早就死了,這世上已沒有他的血親了。
如今,鹿吉卻帶著他幼崽成年的蛇蛻來找他,告訴他,這世上他還有至親的血脈存在。喜憂參半,蛇喜不知心裡是怎樣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蛇本就冷血,他的心也冷了那麼多年了。突然,一張‘熱騰騰’的蛇蛻抱進懷裡,蛇喜沒有眼淚的眼睛裡,泛起了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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