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問過他們這塊布的來曆。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塊布是裹屍布。我們媯姓並沒有製作乾屍的傳統。牛頭馬麵也沒說這是塊裹屍布。
他們隻說這是他們當年照看的那個雌性的物品。”媯主公那時還以為牛頭馬麵是想有朝一日能憑著這塊獸皮布找回當年他們弄丟的那個雌性,所以才一直保存著的呢。
“可能,連牛頭馬麵他們自己也未必知道這塊布是裹屍布。”桃疏插嘴道“怪獸起初都是野獸,修煉出人形後才成了怪獸。
就連獸人都未必各個都識得這個東西。
要不是因為我師傅是活得最久的老鬼,恐怕連我也不清楚這東西的來曆。”
“這麼說來,這塊布應該就是那個嬴黃雌性的物件。可她為什麼會帶著一塊裹屍布呢?”媯主公摸了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就是這麼一句話,卻讓花洛洛突然聯想到了她那便宜獸父之前告訴過她的那些有關‘蛇喜’的秘聞。
‘有沒有可能,蛇喜和嬴黃雌性在弇州山婼姓宗廟被鹿吉找到後,就是靠著這塊裹屍布才被掩人耳目送出了西羌,後又送到了空桑山交給牛頭馬麵照顧的?
這塊裹屍布難道是用來裹她的?’剛想到了此處,花洛洛突然腦門一涼‘那個中原的貴人,不會就是我那便宜獸父吧?!’
回想起當時在天愚樓裡,婼主公不僅能將北疆的堪輿圖完整地畫出來,還能準確地說出蛇喜和那嬴姓宗女被鹿吉發現後各自的‘下場’,就好像他也參與其中似的。
當時花洛洛就疑惑過,為什麼婼主公會知道那麼多?
要是婼主公真的就是切切實實參與到這起事件中的那個‘中原的貴人’,那麼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為什麼蛇喜和嬴姓宗女哪兒不好躲,偏偏躲在了弇州山婼姓的宗廟?
為什麼婼主公會知道嬴姓宗女事後被鹿吉和姞姓的獸帶去了空桑山,還產下了幼崽?
為什麼知道這件事的獸幾乎被地隻殺了個精光,就連婼姓也為此死了很多獸,但婼主公和婼主母卻安然無恙躲過了一劫?
為什麼婼主公會說婼姓和魔國人也有那麼點稀薄的血緣?
花洛洛將所有她了解到的細節拚湊起來,得到了一個令她震驚的答案‘蛇喜和嬴姓宗女的私情,婼主公可能從一開始就知情。
本就是他將他們藏在了弇州山。
鹿吉找到了蛇喜和嬴姓宗女,這件事是鐵定不可能瞞過雌皇的。
但如果真要像姞姓計劃的那樣,把嬴姓宗女抓在他們的手上作為要挾蛇喜為他們所用的把柄,那他們就必須要把嬴姓宗女從雌皇的眼皮子底下‘解救’出來。
雌皇要的是蛇喜,但卻絕不會放過嬴姓宗女。雌皇不僅一定會殺了嬴姓宗女,還有可能會親自驗屍。
以地隻的狠厲,也沒可能會讓嬴姓宗女就這麼簡簡單單地一刀斃命,死得痛快。
為了讓嬴姓宗女不受折磨,又能讓地隻解氣,把那宗女製成乾屍無疑是最好的辦法。這個提議很有可能就是鹿吉或者姞姓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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