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柔的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一聽到‘婼姓’,他下意識地搓了搓手心,緊張地都不敢抬頭接話。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我與她能聊上幾句。因而,我也知道了一些旁人無從了解的事。
這位雌性身邊有不少雄獸,但她從未與他們交配結侶,可這些雄獸仍舊死心塌地地跟在她的左右。
隨著她的地位越來越高,實力越來越強,甘願委身於她的雄獸也越來越多。
為此,她重新設立了一種類似於等級製度般的排位製度。規定了家中每一個雄獸的名份排位。
從高到低有正夫、貴夫、夫、小伴、小偶。有了排位,便算是她認下的雄獸了。
再後來,她登上了常獸難以企及的高位,成了可以統禦一方的如諸侯般的人物。更多的雄獸被送到她的身邊。
於是她又更改了排位製度,將原有的名份從高到低改為了元翁、庶翁、偶翁、侍郎、常伴、應在。
其中,常伴和應在雖然也是她給的名份,但本質上,這些雄獸更像是她的從獸。而另外4個名份才算是她收入名下,真正認定的雄獸。”
說到這裡,花洛洛停住了秋千,看向鮫柔“無論是過去的排位,還是後來的排位,雌性的身邊始終為一個雄獸保留著一個空位。
更令人不解的是,這個空位從未被任何獸占據過。最初是小偶,後來是侍郎,都在她認下的名份裡。但那個雄獸從沒在那個空位上出現過。”
鮫柔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婼裡犧,他的小心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神情緊張得一刻都挪不開眼,他的腦中一片空白,隻有一個想法‘是我嗎?婼裡犧說的那個雄獸,是我嗎?’
花洛洛撲落~從秋千上跳了下來。走到鮫柔的身邊,挨著他坐在了長椅上。
“我曾問過那個雌性,那是個怎樣的雄獸?她為什麼要為這麼一個不存在的雄獸一直保留那個位子?你猜她怎麼說的?”
“怎麼,怎麼說的?”鮫柔本能地低著頭,兩眼放空地盯著自己不停揉搓著的手,帶著幾近沙啞的聲音,問。
“她說,那是一個很漂亮的雄獸,有一尾粉色的魚尾,喜歡在她城堡外的大池子裡遊泳。
她原是把他當作弟弟來看待的,卻不想,直到他為了她殉情後,她才漸漸意識到,她錯了。
她以為弟弟對她的感情是感恩,是為了生存而無奈做出的選擇,是年幼無知下懵懂的憧憬。她不想讓那雄獸錯付,所以一直回避著那份她也不確定深淺的感情。
但事實上,是她低估了那雄獸對她的情意。
那是一種深愛到能為之奮不顧身的真情。她後知後覺,無以彌補。
那個空位是她給那雄獸的承諾,也是對雄獸的那份感情的認可和接納。她相信那雄獸沒有死,隻要一天沒找到他的屍骨,她就絕不相信他死了。
她等著那雄獸有朝一日能回來,而他回來的時候能看到,他的姐姐,自始至終都沒放棄過他。她要讓那個雄獸知道,在他姐姐的心裡,他已經是她的雄獸了。
無論他是生是死,都是她的雄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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