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言被蛇喜說得又是一陣不知所措。這位侍郎,說他多管閒事吧,他說得語重心長,但說他細致入微吧,他又好像過分親近了些。
‘同樣是蛇,這條蛇怎麼那麼自來熟啊?’嬴言覺得蛇喜侍郎獸不壞,就是話密了點,讓獸有點不習慣,總感覺有些彆扭。
“多謝侍郎吉言,卑下會繼續努力的。
不過,卑下今年50歲整,還沒到60來歲那麼大。
雖然這個年紀叩入門派也不算年輕了,但就像侍郎勸慰的那樣,卑下也認為隻要好好修煉,總是會有回報的。”嬴言不知道這位侍郎是從哪兒判斷出他有60來歲的。
‘我有那麼老嗎?’嬴言多少有些鬱悶,但麵上並沒表現出來。
“50歲?怎麼可能50歲啊?!”蛇喜忽而放下舉著的手,倏地轉身看向嬴言,吃驚地叫出聲“你不是62歲了嗎?”
嬴言滿臉黑線。要不是看在蛇喜是侍郎的份上,他都準備爆粗口了。放平時,要是有哪個雄獸這麼詆毀另一個雄獸的年齡,那指定是要乾架的。
“不知侍郎是從哪裡聽來的,但卑下的確50歲整,或許是卑下長得成熟了點吧。”嬴言克製得都快翻白眼了。
‘你才62歲呢,你全家都62歲。’心裡怪嗔道。
蛇喜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原本還帶笑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口中小聲喃喃“50歲,怎麼會是50歲?”
嬴言也懶得再和這位侍郎掰扯,後宮的雄獸大抵是關久了,都魔怔了。彆獸多大歲數與他們有何乾?用得著這般失魂落魄嗎?
‘就不許人家年輕啊?哼~’嬴言噘嘴。
快速將蛇喜的尺寸量好,又在獸皮布上用白堊石將裁線畫上。嬴言恭敬地朝蛇喜行了一個禮後就趕緊離開了他的寢殿,省得留在那兒堵心。
一直到嬴言都走得沒影了,蛇喜才回過神。看了看空蕩蕩的寢殿,又看了看石桌上放著的那盤獸皮布。
蛇喜從床榻下摸出之前鹿吉給他的執結,又小心翼翼從木箱裡捧出那張絢彩色的蛇蛻。‘如果他真是我的幼崽,為什麼會晚生了12年?’
長歎一口氣‘尹兒,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幼崽啊?’蛇喜也不太確定了。
當初,蛇喜和嬴黃尹分開時,嬴黃尹的確已經懷有身孕了。蛇喜也是因為這樣才肯服下蓇蓉草,絕了後嗣。
可後來,他的族人在搬離西羌前曾告訴他,他的幼崽難產死了,他也因此斷了這份念想,以為此生再無血脈親情可言了。
直到62年後,鹿吉再次登門,把那張絢彩色的蛇蛻交給他,這又重新點燃了蛇喜的希望。
然而,他畢竟沒有親眼見到嬴黃尹生產,這當中也的確有不少變數。
萬一鹿吉拿著彆獸的幼崽充作是他的,或者嬴黃尹之後和彆的鳴蛇又有過幼崽,那蛇喜現在為嬴言做的這些豈不成了個笑話?
沒有人能體會蛇喜此刻的心情。從天堂落入地獄,又從地獄裡爬了出來,還沒高興多久,竟再次墜入深淵。大起大落的情緒讓蛇喜被折磨得都沒了一貫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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