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彆說話,聽我們的,”說完便擋在了他的前麵。
“誰是錢來,有人告他傷人,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前麵這個公安很年輕,看到錢父鼻青臉腫的,又聽說是被兒子打的,一臉的氣憤。
周明迎了上去,他身上穿著軍裝,這一走近,公安看清楚了,語氣頓時軟了。
“老錢同誌過來,你跟解放軍同誌說說,打人的是誰?”
錢家夫妻一看是周明,誰都不敢上前,瞧著他們支支吾吾的,周明心裡忽然就定了,原本還準備了很多話,看來都用不上了。
“打人?你們弄錯了吧,什麼時候的事?我們幾個一直在這裡閒聊呢,紅口白牙的亂說啥呢,誰看見打你了?叫來問問!”
那會都八點多了,彆說大人了,就是孩子們也都回了家。
公安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不管怎麼說,總要找個證人出來,
“當時誰看到你兒子打你,叫他來作個證,當然,一個人可能不行,多叫幾個。”
“兒子?公安同誌,這裡可沒他的兒子,我朋友雖然姓錢,十五歲就被爹媽趕出了家,分文沒給就去街道辦簽了斷親書,他尋到鄉下的我,就剩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搶救及時,早就見了閻王。
這種狠心的人,他根本連看一眼都不敢,彆說上手打了。”
四人之中,唯有錢來低著頭,公安一下子就猜到了,再一看,媽呀,他也穿著軍裝,那肯定不會打人,人民子弟兵嘛,當下就板起了麵孔。
“你說說證人的名字,我們派人去找,如果敢訛詐人家,看守所有的是空房間。”
態度變的有點快呀,錢父雖然不服氣,可他的確說不出人名,實際上,當時胡同裡隻有他們四人。
這下,彆說公安不願意了,被叫來打抱不平的街坊也急了,嚷嚷著讓他說出證人來。
“當時就我們幾個,雖然沒有證人,可我這傷假不了吧,兔崽子,你敢不認嗎?”
錢來聽了孫大哥的話,始終沒有說話,如果這個時候認下,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
“笑話,這種傷誰都能弄出來,像是地上摔的吧,公安同誌,你仔細看看,還有砂石的擦痕呢。”
那是按在地上打的,肯定有痕跡呀,這下子,就連錢母都氣急了,可他們罵的越狠,公安越是覺得有問題,
“你不是說他是兒子嗎?即便真是他打的,也是你們家庭內部糾紛,以後不要來報公安,除非有生命危險。”
說完,人家轉身就走,不光這次不管,以後都不打算管了。
等到圍觀的都散去,錢來這才抬起了頭,他目光銳利,是從未有過的漠然。
“你們不用癡心妄想,以我現在的能力,彆說你們兩個,就是你們那些兒女,都不是我的對手,要想平平安安的,就不要再找事了,
否則,我不會動你們,可他們就彆想好過了,一定比現在更慘。”
那兩人隻覺得冷,刻骨的冷啊,那目光跟淬了冰碴子一般,直接透到了骨子裡。
周明知道,錢來徹底跟過去告彆了,他不再存有一絲念想,就是因為他們辱罵了孫媽媽。
也因為這件事,他跟孫紅的關係定了下來,那丫頭果然去了特勤局,不過,她隻是一個內勤,平日都在局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