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煙這才想起來,昨天張院正來的時候,還有德妃宮裡的小太監送了不少補藥來。
她因為緊張四爺的身體,都沒管這些,便堆在房裡。
現在怎麼搬到門口來了?
“娘娘也是關心你吧?”林茗煙現在什麼都敢說一嘴了,反正四爺不會因為這個跟她置氣。
四爺把她的披風係好帶子,這才道“平常不見,這回倒有了。”
他生病不是一次兩次,但是娘娘都跟不知道似的。
這次為了十四落水,還沒傳生病的消息進宮,她就派了太醫、送了補藥過來。
真的很難不去多想。
但凡這次也是什麼都沒有,那也隻能說是她習慣使然。
這回這麼明顯的對比,讓他心裡更是難受。
林茗煙懂這種感覺,她上輩子經曆的偏心更甚,她在她媽眼裡就不是個人,是個血包。
“沒有也無所謂,有不是更好了?”她勸道。
這個世界上最不公平的就是人心。
四爺不想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他解開了多年心結,自己已經做到問心無愧。
其他的,倒顯得不重要起來。
他指著地上的補品,喊蘇培盛“著人送到瑞雪樓去,張氏和她孩子都補一補。”
林茗煙這才後知後覺道“張氏生了?”
“嗯,生了個阿哥,”四爺攬著她的肩膀坐到院子裡的扶手椅上,這裡已經擺好了早膳。
林茗煙被他喂了一口水晶蝦餃,這才想起來問“昨天張氏摔跤了,是誰乾的?”
她昨天心裡眼裡都是四爺,那場混亂都沒多想,此時想起來才覺得氣人的很。
三胞胎的滿月宴,被弄成這樣,她這個做額娘的不報複回去,那不是被當成包子了?
四爺專心喂她吃早飯,一個眼神蘇培盛就開始彙報了“花廳的憑欄,是人為破壞的,不過那是很早的事情,看起來就像是年久失修。”
“要不是昨天太多人在那地方逗留,是不會直接壓塌了的,這後頭是誰做的還要深查。”
“而把張格格推出去製造混亂的人,是新來的劉氏,估計是因為嫉妒。”
“她剛好站在張格格邊上,一推之下,不僅可以害張氏摔跤,還會危害弘暉阿哥。”
“劉氏?”林茗煙是真沒想到,一個新人還敢搞這些。
她對這個劉氏一點印象都沒有,之前還聽杜鵑說劉氏有幾分像她,可昨天一照麵,便覺得這話不實。
就劉氏那戰戰兢兢一副膽小鬼的模樣,跟她一點都不像啊!
“她已經招認是一時鬼迷心竅起了壞心思,我已經罰她了二十板子,去跟宋氏作伴了,”四爺眼裡揉不得沙子。
尤其是敢出手害弘暉的,要不是怕弄死了宮裡又送其他人來,他恐怕就直接讓她病逝了。
現在打了板子不給治,讓她去跟宋氏作伴,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林茗煙又疑惑道“那昨天還有人想抓我,可有查到?”
那個在她背後伸手,想要把她也拖進水裡的人,是誰?
而且因為她們站的靠前,那人明顯不是掉下去無意抓她的,而是想抓她故意掉下去。
“有人抓你下水?”四爺的眼神頃刻間冷冽起來。
茶茶才剛剛出月子,其實按照傳統還要再養三個月,這時候掉下水去,是多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