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有血!”翠竹點上了屋裡的燈,臉色煞白。
耿氏朝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隻見其中一個床鋪上一頭,的確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聳了聳鼻尖,沒有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兒。
她問內院的小丫鬟“那是你們鈴蘭姐姐的床鋪嗎?”
那小丫頭看了一眼點點頭“是,奴婢經常幫鈴蘭姐姐鋪床。”
“她是不是來月事了?”耿氏皺了皺眉道。
這點血,遇害的可能性不大。
結合有人說晚飯期間就沒看到鈴蘭,她來月事難受回房休息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小丫頭想了想,狠狠的點頭“對對對,鈴蘭姐姐的小日子差不多是這時候。”
一般到了這段時間,鈴蘭姐姐的脾氣就會變大,她們有偷奸耍滑的,容易吃瓜落。
耿氏驗證了猜測,吩咐翠竹“把那邊的窗子打開看看。”
十月底的天氣,外頭已經冷颼颼的了。
窗子一打開,那冷風直往裡灌。
不過現在外頭天黑了看不清楚,隻聽見有些許水聲兒。
有人便道“那邊是內院的小湖,過了橋就是假山。”
耿氏伸手探了探鈴蘭的被窩,還有一絲絲的溫熱。
她敏銳的察覺不對“走,去那邊看看!”
她估摸著,鈴蘭是回房準備休息的時候,發現那邊不對,這才匆忙出門去追。
那很有可能是往假山那邊去了。
一行人打著火把過去,仔仔細細的搜尋,在橋邊的苦荷裡頭,發現了鈴蘭的一隻繡鞋。
“給我往假山處搜,那邊的林子也要仔仔細細的搜!”耿氏親自走在前頭。
外頭尋找人的人越來越多,假山的暗道裡頭,鈴蘭燃起了希望。
她死死的掐著一個小太監的脖子,壓在他身上不放手。
那小太監個頭不算高大,不然也不會被她壓製住的。
而且他被她掐住了咽喉,不敢反抗太過。
不然,他也會缺氧窒息。
那小太監從喉嚨裡擠出話來“放放開我,不然撒撒了你。”
他手上有一支鋒利的簪子,此時簪子正紮在鈴蘭的腰腹處。
不過被她用全部重量壓著,簪子拔不出來。
鈴蘭今天來月事,身體並不舒服,可是此時腎上腺素飆升,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她瞟了一眼在不遠處被裹在包袱裡沒了聲響的弘暉,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這個小太監活著。
小太監的手上有傷,脖子又被死死掐住。
此時才是真正的後悔。
府裡管的嚴,他什麼利器都不能戴在身上。
能悄悄摸進大阿哥的屋裡,打暈兩個奶娘,已經是極限了。
至於大阿哥他是想摔死了之的。
不過他怕摔死大阿哥之後,他也逃不掉,還要受遍所有刑罰,吃大苦頭。
所以一時間有點害怕,便想著抱著大阿哥從橋上跳下去淹死。
反正已經豁出去命了,能輕鬆點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