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寶玉一直在驚呆,因為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可怕了,怪不得以前的時候,昆侖界的那些人一直口出狂言,說是他們能夠主宰讓誰當皇帝。
隻不過那時候的時候,崔寶玉認為這是對方的一種驕傲和恐嚇,並沒有想太多。
千古以來最偉大的皇帝,包括趙匡胤包括朱元璋,他們竟然隻是昆侖界的工具,甚至如果不聽話的話,對方隨隨便便能殺死他們,以及殺死太子,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完全超越出了人類的想象。
網絡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但是朱祁鎮的最後一句話,讓崔寶玉心中一動
“你做夢夢見,你在草原和沙漠上,一直做囚徒,做了很多年?然後孤單的死去?”
朱祁鎮點點頭
“是啊,作為昆侖界的工具,我不僅僅知道我身邊有很多昆侖界的人,我也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當中。
這次出征,他們要我把神機營的人全部帶上,實際上我夢裡也夢見了,這些人他們全部也要死,因為他們也隻是工具罷了。
幾十萬人啊,幾十萬人,他們都得死。
但是我不出征的話,萬一弟弟和我內鬥,甚至,弟弟奪權之後,會殺更多的人,甚至會讓這個國家血流成河,失去的就不僅僅是幾十萬人了。
而且,我在昆侖界,也是有親人的,他們也都得死。
所以我說我是個懦夫和膽小鬼,為了保全自己和親人,我隻能選擇這幾十萬人,陪我一起死”。
崔寶玉看著少年天子,第一次感覺到做一個皇帝是如此的無奈。
但是……曆史的進程,朱祁鎮並沒有一直在草原和沙漠上做囚徒,實際上一年之後,就被瓦剌放了回來。
隻不過回來之後,就被弟弟囚禁,甚至還不如在沙漠上能看看風景,就在一個小院子裡麵,足足被囚禁了七八年的時間。
然後又重新發動了奪門之變,再次當了皇帝。
想到這裡,崔寶玉笑了,所以說曆史不能改變的,朱祁鎮按理說可能不能回來了,而自己這一次的出現,就是要讓他回來,實際上要讓曆史回到正軌。
或者說,和昆侖界作對,改變昆侖界的人給朱祁鎮下的心魔。
想到這裡,崔寶玉拿出了兩張卡片,其中一張,是“不僅允許,任何人不準靠近三米的範圍之內”,另外一張,是“獲得一個人的絕對忠誠”。
這兩張卡片,前麵一張崔寶玉其實經常用,但是實際上現在這張卡片也沒什麼用了。
崔寶玉本身就是道境,人間界最高的境界就是宗師,即便是不用這張卡片,其他任何人也彆想靠近自己。
至於最後一張,崔寶玉之所以沒有使用,就是覺得這種忠誠,不是用卡片獲得的。
但是在這個時代,即將成為囚徒的朱祁鎮,很需要這張卡片。
因為按照曆史,朱祁鎮在沙漠上,成為了囚徒之後,會有一個絕對忠誠的人,也就是叫做袁彬的衛士,生死不渝,一直保護著皇帝的身邊。
甚至瓦剌部落也先的弟弟,也就是他們的2號人物,伯顏帖木兒,也被朱祁鎮的魅力征服,一直替朱祁鎮說好話,在關鍵時候保護這個少年的天子囚徒。
“看來,昆侖界的人,未必就一定知道所有的未來”崔寶玉把卡片剛要遞給少年天子,第一張卡片就化作一道流光,然後射進了少年天子的體內。
就在這時候,袁彬也掀開輦車的簾子,準備進來彙報一件事情,這第二張卡片,就一分兩半,化成了兩道流光,分彆進入了朱祁鎮和袁彬的體內。
崔寶玉看著這一幕,心裡很清楚,袁彬注定將會成為那個流芳千古的忠臣。
看著崔寶玉,袁彬跪下
“陛下,王振大人又在用鞭子打人,甚至,連幾個尚書大人要見陛下,都被王振大人命令,跪在地上,說是皇帝陛下現在不見人。
我求皇帝陛下開恩,朝廷重臣,隨隨便便就跪在軍營裡麵,威嚴何在?
這樣一來,到了戰場上,士兵的戰鬥力何在?”
朱祁鎮看了一眼袁彬,淡淡的說道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王振大人的事情,我心中自然有數”。
看著袁彬無奈的離開,朱祁鎮歎息一聲
“我何嘗不想除去這個亂臣賊子,但是這個逆徒他就是昆侖界的人。
而且實力通天,實際上它是一個大宗師,嗬嗬,要殺我的話,就好像能殺死一條狗一樣。
為了不被他殺死,這些年我也用了不少手段。
這一次,這個亂臣賊子讓我出征,我不得不從呀”。
崔寶玉點點頭,他也很清楚,自己能夠改變曆史,也就是讓這個皇帝再次回來做皇帝,給昆侖界一個臉色看看。
真正的鬥爭,還是在自己的世界,那還是自己真正的使命。
要想完全真正的改變曆史,崔寶玉現在沒有那麼強大的能量,甚至真的連自己也改變沒了,世界那就徹底要毀滅了。
“陛下不必憂心,朱元璋太祖能殺死大宗師的胡惟庸,這個王振未必不能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