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溫度跌到了八九度，早上還穿著短袖的工人們包著被子起床。昨天一場雨，朱教授轉達陳可兒的意思，讓工人們休息一天，於是原本晚上該上工的工人們就在宿舍打撲克補衣服。
雖然身體已經習慣了白天睡覺晚上乾活，但是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也是能睡著的。
後半夜工人們被冷醒，朱教授還開了庫房給他們發被褥，早上起來還有梨湯喝，今天還不用上工，工人們的幸福指數biubiu往上飆。
整個十三樓基地的排水做的好，建築物裡還是田裡都沒有積水，泥土裡的腐蝕性物質讓它揮發兩天就好了。
溫度過一兩個小時就降一度，陳可兒把大鵝軍人禦寒的衣物拿了出來，工人們以為給他們發衣服呢。
“做夢呢你們，150積分一套，這個價位每人限購一件，多買的話就650積分一套。”張貝換上了一身墨綠色的大鵝式毛呢軍大衣，嘴一張一口白霧飄出來，好冷啊。
工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買也可以的，可以回家穿自己的衣服。要買的排隊，十三樓的工人150積分，多買的650積分。”張貝再次開口，然後就拿著朱教授的工人名冊。
一個阿姨冷的受不了了，“貝貝啊，我能看一下質量嗎？”工人們都認識陳可兒的家人的，因為十三樓的人幾乎每天都要一起乾活，時間久了，大家都跟著叫陳可兒他們幾個孩子的名字了。
“當然可以。”貝貝把長袖長褲和毛呢大衣攤開，讓大家隨便看。
幾位阿姨上前摸摸質量，相互點點頭。
“這些都是外國的軍工貨，就這一件大衣，擱以前沒有三四千是買不到的。”張貝把大衣攤開，露出裡麵密實的羊毛，“看到沒，都是整張羊皮，防風保暖。”
幾位阿姨又跟著對對對的附合著點頭。
“貝貝，給我來一套。”一位阿姨舉手，“怎麼付積分啊？”
張貝把名冊攤開，“從工資裡麵扣除。阿姨，你的名字後麵簽名，小月，給阿姨找一下尺碼。”
看阿姨在簽名，張貝又提醒大家，“我們尺碼不全，要完全合身的沒有，想要的排隊。”
第一位購買的阿姨選了大一碼的衣服，回到宿舍換上。
張貝的桌子前排了六七個人，都是女人，其他幾百號工人還包著被子在觀望呢。
阿姨換上衣服，樂嗬嗬的出來，衣服有點寬大，她用一根繩頭把腰紮緊，就走出來的一段路，把她熱的一頭汗，“這衣服可真暖和！”她解開繩頭和紐扣，涼快涼快。
路過包著被子的工人們，笑的更樂嗬了，“看看你們這些大老爺們，買套暖和的衣服丟不舍得，包著被子看你們怎麼上工。”
開農機的幾人一想，對啊，他們一天100積分，不到兩天的工資就能買一套暖和的衣服，要是沒有衣服穿上不了工，一分都沒有。
又有人加入購買的隊伍。
中午開飯的時候，廚子們給安排了又辣又鹹香的牛雜酸辣湯，裡麵攪拌了牛血、菌菇、黃花菜和粉條，撒了一把蒜苗和香菜。饅頭管夠，還給了一份醃白菜。
穿著新衣服吃的滿頭汗，熱的在食堂待不下去，端著湯盆，在饅頭裡塞點醃白菜，到外麵蹲著吃，涼快。
沒想到張貝和張曉月也跟他們一樣，一手一個大饅頭，坐在空的蛇皮袋上，湯盆放在一邊。
“貝貝啊，我看你們碗裡的牛雜和牛血比我碗裡的多啊。”有人跟張貝開玩笑。
張貝喝了一口湯，笑嘻嘻的回答他，“可不是，今天是我給大廚他們送菜肉的。”
工人們想坐下，問張貝討蛇皮袋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