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均天沒亮就醒了,路過餐廳的時候被表哥伸在外麵的腳絆了一下。
表哥噌的一下坐起來,表情警備而凶狠。
陳均本來還有點瞌睡了,被表哥的表情嚇的一個激靈就清醒了。他壓低聲音跟表哥說對不起“表哥,我沒看路。你把鞋脫了,身體伸直了睡覺才解乏。”
表哥眨了兩下眼,把眼底的凶狠眨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習慣了,不是怕遇到喪屍。”
石津川也坐了起來,打著哈欠嘟囔著,“再睡一會兒吧。你把鞋脫了吧,風從你腳那邊鑽被窩裡。”
石津川這樣說,陳均又好意的給了他一雙一次性拖鞋。於是表哥緩緩脫下了鞋子。
“嘔。咳咳,嘔~”陳均被撲麵而來的腳臭熏的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表表哥,你沒洗腳嗎?”
陳可兒早被他們吵醒了,隻是還在裝睡,看陳均的表現,那表哥不是一般的腳臭啊,於是,她偷偷把被子往上拉一下,蓋住自己的口鼻。
張爍靠邊緩緩停車,並沒有吵醒其他人。他拽了兩個垃圾袋,遞給表哥。
表哥是尷尬的,給自己的兩隻腳套上垃圾袋,趕緊藏到被窩裡。
石津川下意識地往一邊靠了靠,這腳,沒個一年的沉澱,臭不出這樣的新高度。
陳均來了車門,通了一會兒風,才弄了點涼水擦擦臉。
張爍到後麵的小車艙拎出兩桶油,給車加滿油,又抓了把雪搓了下手,這才重新上車。
陳均看到張爍上車,重新點火,剝了一片口香糖,繼續出發。
他們一路並沒有遊玩,要比石津川預計的早半天到他老家。
還有一百公裡的時候,石津川說他想開一段,他還沒自己開過大車呢。
秘書也從一大兜子的食物裡拿出了一把糖,說是自己做的雪花酥,都忘了分給大家吃。
陳可兒也不知道這糖裡麵有沒有貓膩,不過她拿了一顆,一看就是手工做的,手工封口。她剝開就吃,味道不錯,奶香味十足,口感也很豐富。在末世,還有人能拿出黃油、、小餅乾、堅果乾和水果乾、奶粉做這種小零食,家裡條件肯定很好。
陳愛兒他們也拿了一顆。
陳可兒發現秘書他們也拿了一顆,但是三人都沒吃。石津川是說開車,也快到家了,等會兒吃。表哥說拿回家給孩子吃,秘書說她做的時候吃了不少,陽市的家裡還有不少,以後再吃。
車在石津川的駕駛下,沿著導航繼續前行。
一車的歡聲笑語漸漸停歇,陳可兒他們十四人一個接一個歪頭睡著了。
車輛行駛的方向漸漸偏離了導航的目的地,朝著正北方向越行越遠,開進了那片神秘而古老的山脈,茫茫的雪山中,有一座高山蒸騰著白煙,過了這座山,又是另一個國家。
“哼,共和國有句叫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家人就是這樣的笨蛋。”表哥踢了陳均一腳,叫他多管閒事,叫他讓他脫鞋!笨蛋笨蛋!
陳均被踢了好幾腳,歪倒在了沙發上。
“好了,把他們都捆起來。”秘書一改賢妻良母的姿態,眼神隨著她下壓的唇角變得犀利冷酷,像一個無情的殺人機器。
石津川靠邊停車,從他們的行李中拿出了手銬腳銬和鐵鏈,把陳可兒他們全部綁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