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爸和小舅還沒回來。陳可兒已經和建築師說好了,明天她開船去對岸接人過來,對方還要實地勘測,了解地質,才能貼合實際的出圖,並且還要建議使用哪種建築材料。這些陳可兒一家都熟悉了,隻要配合建築師就行。他們一家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不懂裝懂,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陳爸和小舅出去三天了,隻有第一天來過電話。陳爸說南省可熱鬨了,各國人都有,大家見麵都在用生硬的共和國語打招呼,什麼“你好”“吃了嗎”。
陳爸的口氣既帶著老家的方言,又夾著陽市的質樸,所以陳爸大膽的和外國人對話的時候,外國人卻薅著頭發直搖頭,共和國語太難學了,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們聽到的第幾版共和國語了。
“可兒,你爸爸他們電話沒人接,你今天不是送程工他們回去吧,你順便去找找他們。”陳媽和小舅媽找到陳可兒,她們今天都有點心慌,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今天海上風浪大嗎?你去的時候把灰白他們帶上,風大也能讓它們帶你飛。”
就是陳媽不說陳可兒今天也是要去找陳爸的,她也心慌慌的,好像小動物感知到危險,全身都發出警報。
這樣想著,陳可兒已經去找程工,早點出發。
站在臨時碼頭和家人告彆的時候,陳可兒的電話響了,一看是陳爸打來的,她二話不說接起來,喂了一聲,打算叫爸爸。
“陳小姐?”對麵是洋不洋土不土的共和國語,不是陳爸。
陳可兒垂下眼眸,不讓陳愛兒他們看到她眼底的冰冷,“是我。”
“你的爸爸在我手裡。”
“然後呢?”
“我給你發了一個坐標,希望你兩個小時內能到達那裡,不然我不確定能不能保證你爸爸的身體是否完整。”對方發出jiejie怪笑,“陳小姐協助共和國拿了我們這麼多物資,一架直升機沒有難度吧。”
羊大國的還是東鬼國的?
“我要聽我爸爸的聲音。”陳可兒被威脅了,反而更冷靜,她向陳愛兒伸手。
陳愛兒指指手機,見陳可兒點頭,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爸爸被人抓了。陳愛兒見到手機上打的幾個字,臉色也有點白。
陳可兒一邊聽那邊的危險,一邊繼續打字把狼狗帶過來。
對方正在電話裡說隻能陳可兒一個人出現,多一個人,他們就會把陳爸折磨的生不如死。
“把另一個人放了,威脅我,我爸爸一個人就夠了。”陳可兒打算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先把小舅救回來。
“陳小姐,沒有人願意丟掉手中的任何一張籌碼。”
“我們有句古話叫貪心不足蛇吞象。你確定要兩張籌碼?”
回答她的是被掛斷的電話。
一個坐標數字發了過來,陳可兒在地圖上找了一個,很好,一片汪洋中的一個點,放大才看出來是一座島。
“可兒,怎麼了?”陳媽看著陳可兒的手指不停在手機屏幕上戳,又聽什麼威脅什麼籌碼,心中的不安更甚,“你爸爸去賭博了嗎?老東西老了去賭,這日子還過不過。”
陳可兒沉默,就讓陳媽這樣的誤會。又想了想,在汪洋上光帶狼和狗不行,鳥也要帶上,於是她吹響鴿哨,一聲比一聲急,催著黑白它們趕緊回來。
還好大鳥它們到了一個新地方,還在找地方在外麵也築一個巢。聽陳可兒催的急,把建到一半的窩扔下,嘎嘎叫著飛到陳可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