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洛倫佐!
依鹿棠嚇得猛地向後退了兩步。
“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倒是要問問你。”此刻的他如同受傷凶猛的孤狼,雖顯病容,卻自帶威嚴。
“依鹿棠,你為什麼在這裡。”
而且還跟著一個男人單獨出現在這裡。
毛骨悚然的質問聲讓依鹿棠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眼神慌亂。
“我同學受傷了,我是來把她送進醫院的。”
不對,她為什麼要怕他。
還有,洛倫佐為什麼穿著病號服?
依鹿棠正想詢問緣由,言深弋卻扶了扶眼鏡詢問道“棠棠姐姐,他是你朋友嗎?”
洛倫佐下顎緊繃,指節捏的哢哢作響。
姐姐。
叫的可真親切。
什麼時候背著他,認識這個乳臭未乾的小鬼。
視線剜過依鹿棠,慪到喉嚨都有血味。
“對。”依鹿眨棠了眨眼,對著言深弋解釋道“他算是我的朋友吧。”
少女隻覺得此刻的場麵尷尬到了極點。
說是朋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怎奈洛倫佐長臂一撈,大掌扣住依鹿棠的脖頸拉進了懷裡。
氣死了。
誰他媽稀罕做她的朋友。
“哎,洛倫佐,你乾什麼,放開我”
依鹿棠被這突如其來的慣力嚇了一跳。
捏住她的手腕,強烈的占有欲開始作祟“依鹿棠,彆忘了,我不僅救過你,還吻過你的嘴,一起睡過同一張床。”
他轉頭看向嘴角漸漸下垂的言深弋,啐了一句“你給他翻譯翻譯,這算什麼朋友?”
手上的疼痛感加強,依鹿棠櫻唇微微顫抖。
“你你不要亂說,那些都是誤會你放開我,洛倫佐。”
好疼。
手好像都快斷了。
“你沒聽見她說的嗎?叫你放開她”
言深弋臉色一沉,想要製止他,卻被洛倫佐一揮手臂,狠狠地推開了。
這股力很大,言深弋沒有防備,失去平衡向後退了幾步。
“翻譯給他聽啊!什麼叫算朋友,什麼他媽的叫他媽的算朋友!”
洛倫佐已經完全失控,像狂暴的野獸,充滿著嗜血的獸性。
“嗚嗚嗚你放開我,好疼啊”
女孩淚珠裹挾在眼睛裡,水霧頓時彌漫開來。
“佐哥!”
平采麗在病房一直等不到洛倫佐,便出來找他。
怎料卻在走廊看到這羅生門的一幕。
這女孩怎麼也來醫院了!
平采麗察覺到洛倫佐臉色不太對勁,低頭一瞥,瞬間驚恐。
“佐哥,你傷口裂開了!”
依鹿棠聞聲也向下看去,這一眼讓她的心猛地一沉。
殷紅的鮮血在病服上不斷蔓延開來,快速滲透了藍白色病號服。
“你你怎麼了”
依鹿棠不再掙紮,視線從染血的病號服上移到洛倫佐的正臉。
此刻,洛倫佐臉已經如紙般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手術傷口裂開了。
緊蹙的眉頭承載著千鈞之重,雙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變得蒼白。
“你說啊我們,算他媽什麼朋友”
洛倫佐咬緊後槽牙,疼痛早已傳遍了他的全身。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身體開始微微搖晃,雙腿像是失去了力量,無法支撐住沉重的身軀。
握住依鹿棠手腕的力也漸漸減弱。
“你彆嚇我,洛倫佐,你到底怎麼了”
依鹿棠心猛地一揪,聲音帶著哭腔,連忙伸出手想要扶住他。
“走開吧你。”
平采麗蠻橫地將依鹿棠用力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