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深弋的眼鏡也被這股推力瞬間飛脫而出,落在一旁的地麵上。
此刻,他的眼神異常詭異。
原本應該充滿憤怒的眼眸,卻透著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冷靜與邪魅。
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似乎在享受這突如其來的暴力。
洛倫佐大掌盈盈一握,便把依鹿棠的細腰都包裹住了。
“洛倫佐!這裡是學校,你彆傷害他,他隻是和我在聊天而已”
依鹿棠在洛倫佐懷裡,嬌聲嬌氣地勸阻他。
洛倫佐占有欲爆發,目光淩厲地低垂看著她“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說的什麼?
依鹿棠無端微微晃了下神。
“咳咳”一旁的言深弋捂著被踢到胯骨咳嗽了起來。
洛倫佐在c時,就是黑帶段位。
雖然言深弋身形高大,但體型上還是偏瘦。
洛倫佐僅僅一腳,他的胸口就重重地撞在了牆上,隻覺一陣沉悶,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深弋,你沒事吧。”
依鹿棠看出言深弋傷的不輕,顧不上臉色陰沉的洛倫佐,便想去查看言深弋的傷勢。
“你乾什麼?依鹿棠。”洛倫佐低聲發狠,把想脫離掌控的女孩給拉回了胸膛“你也想被我收拾是不是?”
居然敢在他麵前心疼彆的男人。
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裡。
“洛倫佐,你鬆手,你快鬆手。”她又看見言深弋咳嗽了幾聲,“他沒做錯什麼,你乾嘛要打他。”
依鹿棠雙手不停地推搡著洛倫佐的胸膛,眉頭緊緊皺起。
洛倫佐語氣愈發凶狠“他碰你,就是錯。”
“姐姐,咳咳”
言深弋故弄玄虛地將雙手垂在身側,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
“是我不好,剛才太激動了,不應該那樣對你的,咳咳”
依鹿棠頓時有些愧疚。
言深弋剛才再怎麼激動,也隻是情緒上頭,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
可現在卻因為她,白白挨了一拳,看起來傷勢還不輕。
她了解洛倫佐的脾氣,隻能暫且放下掙紮,對著言深弋不停道歉“是我不好才對,真的很對不起,深弋實在對不起。”
“你”洛倫佐剛要說話,卻又被依鹿棠硬生生地打斷。
“洛倫佐,他是我爸爸朋友的兒子,也幫過我好幾次忙,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再為難他了。”
小姑娘小手輕輕揪著洛倫佐的衣角,無意識地揉搓著,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和祈求。
“你不是帶我去你家看小狗嗎?”她輕輕吸一下鼻子,發出一聲細微的抽泣聲,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洛倫佐。
“現在我們就去,好不好。”
像吹來一陣春風,冰雪消融。
她在
對我撒嬌?
“你還記得你有隻小狗啊。”少年心一滯,手臂一挽,將小姑娘緊緊摟在身側,嘴角輕扯“那還去管彆的狗做什麼?”
言深弋眼角微揚的弧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平緩了下來。
"你胡說八道說些什麼呢!”小姑娘輕輕捶著他的胸口。
果然,毛還是得順著捋。
見洛倫佐神情緩和了下來,依鹿棠連忙抓住他健碩的胳膊,朝著言深弋使了個眼色。
“我們走吧,走吧。”
靠著牆的言深弋背上冒著冷汗,輕咳了兩聲。
狹長的雙眼盯著走廊裡兩人離去的背影,“棠棠姐姐,你一定還會來找我的,我等著,等著你來找我”
——
洛倫佐駕車把依鹿棠帶到了彆墅。
這套彆墅的格局和風格,都比她親戚家那套好太多了。
一看就價值不菲。
依鹿棠站在彆墅門口,猛地又想起了剛才言深弋問的那些話。
洛倫佐到底是做什麼的?
為什麼他好像總是一副不缺錢的樣子。
一進門,依鹿棠就看到一隻毛色潔白的小狗歡快地從角落裡衝了出來。
小狗那圓滾滾的身體像一個毛茸茸的小團子,邁著短短的四肢,一路飛奔。
依鹿棠驚喜一笑,蹲下身子,張開雙臂,準備迎接這可愛的小家夥。
然而,就在小狗即將撲進她懷抱的瞬間,卻突然一個急轉彎,徑直朝著小姑娘身後的洛倫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