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悄然流轉,兩人各自歲月之河踽踽獨行。
季節輪回,花開花落四次。
午後的陽光透過咖啡店的玻璃窗,灑在木質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溫暖的光斑。
咖啡店的門悄然打開,發出一聲輕微的“吱呀”聲。
一個身影逆光而立。
平采麗身後跟著兩個壯漢保鏢。
隻不過在她邁進咖啡店後,保鏢便自覺站在了門外。
她一頭利落的短發,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微的光澤。
遠遠望去雌雄難辨,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帥氣。
“鹿棠。”
她對著角落裡的女孩叫了一聲。
依鹿棠坐在桌子前,輕輕頷首,端著一杯低咖微笑回應著。
青澀的肉肉臉已漸漸退去,精致的五官愈發凸顯。
她一襲長發飄飄,甜美的氣質多了一抹成熟韻味。
隻是她的嘴唇卻沒有太多血色。
不過這並沒有減損她的美麗,反而為她增添了一份楚楚動人的氣質。
“恭喜你啊。”平采麗拿著一盒小蛋糕,利落地坐在了依鹿棠麵前,遞給了她。
“聽說巴黎有一個畫展經紀人看中你的畫,邀請你去巴黎開畫展啊。”
依鹿棠唇角微微上揚,一副淡然的樣子。
“是的,阿麗姐姐。”說完,她抬手輕抿了一口咖啡。
四年前的藝術比賽中,她憑借那幅《星夜之詩》在藝術比賽中脫穎而出,獲取了第一名的成績。
拿到成績的第二天,比賽機構本想通知她,有一個匿名買家要以一百萬美元買下她的畫。
可依鹿棠那時還中槍昏迷在床。
等她出院後,學校的負責人和比賽方把這事告訴了她。
不過,她說什麼都不願意出售。
因為,這幅畫對於她來說,意義非凡。
之後的歲月裡,她因為這幅畫獲得了暹域最高藝術機構的矚目。
加上平采麗動用了一些政商界的關係。
如今,依鹿棠年紀輕輕,便成為暹域知名的藝術家。
她的不少作品在藝術市場都取得了成功,也舉辦過幾次個人畫展,都獲得廣泛的認可與好評。
如今這幅《星夜之詩》,以及她其餘的畫作,都將會被巴黎的畫展經紀人帶去進行展覽。
“你好,這是這位小姐給您點的美式,請慢用。”
說話間,一個服務員遞上一杯美式咖啡,外加兩顆太古黃糖。
“謝謝。”平采麗接過咖啡,對著依鹿棠說道“沒想到,你對我口味還記得這麼清楚,知道我喝咖啡得加這兩顆糖。”
“當然了,阿麗姐姐,你不是也記得我也喜歡伯爵口味的蛋糕嗎?”
依鹿棠甜甜地笑了一下,正如手裡的蛋糕一樣甜美。
平采麗直視著她,目光有些迷離,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畢業後看你成長這麼快,我真為你高興。”說完,她把黃糖放進咖啡裡攪拌著。
“聽說你前些又去做了心包穿刺術,這次出遠門,你可一定要把藥都帶好啊。”
“嗯嗯。”依鹿棠點了點頭。
自那次中了那一槍,依鹿棠在病床上整整昏迷了半個多月。
醒來後被醫生告知,她留下了創傷心包炎的後遺症。
平時需要服用藥物緩解症狀引起的疼痛。
不在必要情況下,是不會做心包穿刺術的。
“對了,你媽媽這邊,我已經安排去了另外一家條件更好的精神病院,你離開暹域後,會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照顧,你就放心吧。”
依鹿棠原本明亮的眼眸,漸漸蒙上一層薄薄的灰霧。
她憑借畫作漸漸有了一定的名聲,可以夠靠創作和接私活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