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
夏洛蒂蹲在腳下,散落的頭發把她的一半的身體包裹著。
“對,我的女人。”
洛倫佐麵容嚴肅,聲音沉穩而有力地強調著。
“未來,也會是甘比諾家族的教母。”
教母。
依鹿棠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正式的稱呼。
瓦妮莎也怔住了。
好家夥,閣下這是來真的啊。
夏洛蒂見洛倫佐一臉認真,心裡莫名地湧起一陣慌亂。
教母的位置,她原本以為,應該是自己的。
雖然,她隻是甘比諾家族的養女。
在很小的時候,因為父母xd,借高利貸被債主追殺。
小小年紀的她,被迫被母親當作了工具,去服務那些比她大好幾輪的男人,以此為父母換取錢財。
最終,她服侍一個黑幫頭目時被打的幾乎暈厥。
怒火與壓抑難抑,長久痛苦絕望翻湧如掙脫枷鎖猛獸。
她趁這男人攀上高峰時,用他腰上的槍射殺了他。
滿身是血後又衝向家的地方,射殺了帶給她痛苦的父母。
後來的她如同驚弓之鳥,在無儘的恐懼與疲憊中四處逃避追殺。
然而,就在她最絕望的時刻,馬泰奧如同天神降臨,碰巧救下了瀕臨絕境的她。
因為正是她,替馬泰奧殺死了一個巨大的隱患。
馬泰奧沒有女兒,又可憐她是個孤兒,從此收養了她,對她極儘寵愛。
她與家族中的三個兄弟朝夕相處。
然而心卻獨獨為洛倫佐跳動。
他矜貴,睿智,俊逸,擁有意大利男人卓越的容顏神韻。
洛倫佐不像大哥約書亞沉迷美色,到頭來爛病纏身,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也不像二哥安東尼奧沉迷賭博,又沒有投資頭腦,在他手裡的生意隻虧不賺,最終還被人暗算打斷腿腳。
三年前,她終於等到洛倫佐逃亡歸來。
多年來,這個男人身邊沒有任何女人。
繼承了老教父所有的優良傳統,兼顧商業頭腦以外,做事謹慎決絕。
他是洛倫佐家族真正的領袖,主宰著家族一方天地的風雲變幻。
在他眼裡,隻有一條規則。
不做獵人,便為獵物。
他是無儘魅力的神聖存在。
她甘願匍匐在他的光芒之下,頂禮膜拜。
要不是在法蘭克福度假時被家裡的仆人告知。
洛倫佐突然從巴黎帶回了一個神秘的東方女人,而且還豢養在家裡。
她都不敢相信。
曾經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也能低下頭顱,墮落成庸俗求愛花。
他仿佛在走向這個東方女人編織的羅網,成為她裙底的獵物。
“哥哥,她一個華國女孩,血統低賤,有什麼資格做甘比諾家族的教母?”
夏洛蒂直起身,一雙大眼睛熠熠生輝,皆是不服氣。
一個東方血統的女孩,有什麼資格來領導西方人。
況且,還是一個跟她爭哥哥,爭教母位置的女人。
看起來又弱又笨,膽子還小,連英文都帶著蹩腳的口音。
要是讓她拿槍殺個人,估計都能嚇暈過去吧?
洛倫佐褐眸似有凜冽的寒風刮過,高眉弓壓住了眉眼。
“夏洛蒂,我的血液裡,也有一半的華國血統,難不成,我也低賤嗎?”
稚嫩的神色在那一瞬間慌亂起來,她急忙用手慌亂地擺著,“不是,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洛倫佐臉色愈發陰沉,腳底更加用力地撚了撚,小蛇似乎快沒有了氣息。
“那你是什麼意思?是在質疑我的決定?還是對我選擇的女人不滿意?”
話語如石砸夏洛蒂心上,更加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