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也格來日斯燈塔的地方,人煙稀少。
洛倫佐沒有讓布蘭溫和保鏢跟著,而是跟依鹿棠乘坐輪船前往燈塔處。
輪船外的邊緣,依鹿棠緊緊地裹著厚重的羽絨服,寒風不斷地吹拂著她的發絲。
站在他身旁的洛倫佐穿著一件羊絨大衣,心中湧起一股溫柔的情愫。
伸出手,緊緊地摟住了依鹿棠的肩膀。
依鹿棠依偎在她的懷中,身體微微顫抖著。
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激動。
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尋找燈塔的影子。
每靠近一點,她的期盼就更增添一分。
“寶貝,冷嗎?”
洛倫捧起依鹿棠的手,不停地放在嘴巴哈氣。
“哎呀,你都問了我好幾遍了,我不冷,真的不冷。”
依鹿棠被冷風吹的臉有些泛紅,卻也粉嫩的可愛。
洛倫佐輕微眯著褐眸,語氣有些不悅“明明小手凍得跟個冰棍一樣,還說不冷。”
他不自覺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把依鹿棠的手給攥的更緊。
“疼,你弄疼我了。”
依鹿棠皺著臉,想要縮手,卻依舊還是被洛倫佐給捂在了手心裡。
“是誰總說自己手腳一年四季都冰冷,大晚上把腳伸到我下麵讓我捂的。”
依鹿棠臉色一變,被冷風吹過的耳朵開始微微發燙。
“你亂說什麼啊!我哪裡伸到你下麵了,明明隻是放在肚子上的”
急切的神情在她臉上還未消散。
那張英俊而略帶狂野的臉龐迅速湊近,嘴唇微張。
下一刻,他吻上了她那嬌嫩欲滴的雙唇。
幾隻信天翁正展開寬大的翅膀,不停地飛轉著。
直到依鹿棠感覺都快被親的無法呼吸,洛倫佐才徹底放過了他。
新鮮的冷空氣重新灌入鼻腔,支撐起依鹿棠的肺部。
她大口的呼吸著,憤憤地罵著他,“你你乾嘛啊,動不動就親,嘴巴都快被你親腫了。”
洛倫佐挑眉,勾唇笑道,“誰叫你的嘴巴這麼好親的,怎麼親都親不夠。”
一輩子都親不夠。
在視線的儘頭,一座燈塔的輪廓逐漸清晰。
也格來日斯燈塔附近的礁石上,布滿了一隻隻憨態可掬的海獅。
它們或慵懶地趴著曬太陽,或蠕動著笨拙的身體在礁石間穿梭。
依鹿棠餘光瞥見這可愛的景象,興奮之情難以抑製。
她在輪船上激動地跳了起來。
“洛倫佐,快看!有海獅哎。“
那股興奮的勁兒讓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差點就越過了船邊的圍欄。
千鈞一發之際,洛倫佐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拉住了她。
“小心點,掉下去,你就凍成冰棍了。”
然而,依鹿棠完全顧不上那麼多。
船慢慢臨近燈塔礁石的岸邊時,她迫不及待地急忙跑了下去。
礁石縱橫交錯,依鹿棠的小身板歪歪斜斜的在上麵行走著。
洛倫佐望著她那歡快的身影,眼裡滿是擔心。
他後麵不斷地大聲囑托著“小心點。”
目光緊緊地跟隨著依鹿棠,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
那些海獅們原本悠閒自在地待著。
可當它們看到依鹿棠靠近時,一隻隻都迅速地挪動著胖乎乎的身體躲到了礁石的縫隙或者更遠的地方。
依鹿棠哭笑不得地對著那些海獅喊著。
“怎麼都跑了,回來,回來。”
聲音在空曠的礁石區域回蕩著
海獅跑躲得更快了。
依鹿棠一隻海獅都碰不著,焦急地跺了跺腳。
“乾嘛要躲我啊,煩死了。”
洛倫佐在後麵看到依鹿棠焦急又無奈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到嘲笑聲,她立刻轉過頭去,眼睛瞪得圓圓的,氣鼓鼓地對洛倫佐說道“不準笑我!”
仿佛被冒犯了一般,那副又惱又可愛的樣子,就像一隻被惹毛了的小兔子。
“好好好,我不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