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倫佐明顯是在暗喻昨天在閣樓,他們兩人經久不衰的“敘舊”。
反正後來腿已經軟的不行,被洛倫佐直接抱回房間的。
她臉一紅,連忙擺手否認。
“我才沒有呢!”
洛倫佐拿起刀叉,調侃道“肚子都叫的那麼大聲了,還管彆人做什麼,快點吃飯。”
原來剛剛他都聽到了。
洛倫佐看她的眼神,少了些許淩厲陌生。
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但是具體哪裡變了,她也說不上來。
她試探性問道“洛倫佐,你怎麼今天突然來興致,想吃華國菜了?”
洛倫佐褐眸掃了一眼她“我對華國菜沒興趣。”
“但是你是華國人,我也隻想順應你的口味,習慣習慣一下華國菜。”
洛倫佐雖然失憶,可那股子坦誠勁還是讓依鹿棠聽的心裡暖暖的。
如果沒有經曆那件事。
恐怕兩人的相處的模式,會比現在更甜。
依鹿棠不由得想起白天菲尼克斯說的那些話。
“你曾經和閣下經曆了這麼多,應該會比我們更懂閣下需要的是什麼。”
“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有時候自以為打著善意的事,反而更容易給彆人帶來傷害。”
“如果你真的愛閣下,就不應該讓他一無所知地活在編織的美好世界裡”
下人用公用餐叉把菜品均勻分在了兩人的餐盤裡。
依鹿棠嘴裡嚼著肉,眼睛卻盯著洛倫佐一直看。
洛倫佐察覺到了依鹿棠的目光,抬莫某瞥了她一眼。
”怎麼,你盯著我這張帥臉,才能吃的下飯嗎?”
依鹿棠回過神來。
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戀啊。
“我才沒那麼無聊呢!”
話糙理不糙,洛倫佐這張俊顏確實看起來秀色可餐。
她抿了抿唇,認真說道“我隻是在想,你到底記憶恢複了多少”
洛倫佐用刀叉夾了一塊土豆,塞進了依鹿棠的嘴裡”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小腦瓜子想事情嗎?”
依鹿棠嘴裡含著土豆,臉頰鼓的像個小鬆鼠。
”不管我記憶恢複了多少,你都記住一件事,不要騙我,不要跑,也不要離開我,乖乖待在我身邊,我們重新認識,重新了解,直到我記憶恢複為止。”
聽著他的話。
依鹿棠心裡不由得開始發軟。
“做人應該對愛自己的人仁慈,對傷害自己的人狠心才對”
她又想起菲尼克斯跟她說的話。
她開始有些期待地問道“那你現在,對我了解有多少啊?”
洛倫佐揚起嘴角,湊近地看著她“你真想知道?”
依鹿棠頓時臉頰緋紅,用手把他往外推了推。
餐廳裡下的人們都看著呢。
“你要說就說,倒也不用湊這麼近,我聽的見。”
洛倫佐失笑,嗓音低低啞啞地說道“目前的話,知道了你的三圍多少,還有吻技如何,以及敏感點在”
洛倫佐又在亂發騷了。
“啊!”依鹿棠頓時發出一聲土撥鼠尖叫。
餐廳內,下人都循聲看了過來。
依鹿棠耳根立馬紅了,“我問的不是這個,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洛倫佐挑了挑眉“要我正經一點?”
他攤開手,一副為難的樣子。
”那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依鹿棠””
大庭廣眾之下,依鹿棠再也不敢亂問,生怕洛倫佐又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直到用完餐後,兩人重新回到套房。
洛倫佐在套房外的辦公桌上處理一些事務,順便叫人從花穹把依鹿棠晾乾的油畫拿了回來。
畫的是白色的雛菊。
底色是整個橄欖綠掃雲鋪開。
無論是構圖、色彩、筆觸還是光影效果都很出彩。
沒想到,這女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可畫出來的畫卻如此有生命力。
也難怪,她能參加紐約那場著名的藝術策展。
他也是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