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拿著房卡帶著保鏢趕到時,畫廊女穿戴整齊地躺在酒店地毯上。
保鏢正在毆打她。
”我錯了,閣下,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不斷地哀嚎著,聲音中滿是痛苦與絕望。
徒勞地試圖躲避保鏢的毆打,身體瑟縮扭動著。
幾巴掌下去,她的臉已然紅腫脹大,麵容扭曲淒慘。
肚子上又被狠狠踹了幾腳,五臟六腑都仿佛被震得移了位。
脖子上還有清晰的手掌印,似乎是被人狠狠地掐過。
“閣下呢?”菲尼克斯著急地詢問著。
保鏢停下手裡的動作,直言道“閣下正在浴室裡。”
菲尼克斯連忙跑進浴室。
洛倫佐滿臉通紅躺在浴缸裡,襯衣兩個扣子掀開著,脖頸青筋暴起,短發濕噠噠地滴著水,雙手扶著浸滿水的浴缸邊緣。
他正在給自己降溫。
“閣下,您這是?”
菲尼克斯心中一沉,這才意識到洛倫佐被下藥了。
洛倫佐緊閉著眼,嘴裡不停呢喃著“小鹿……小鹿……”
好在布蘭溫把平采麗的聯係方式給了菲尼克斯。
此時她和依鹿棠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菲尼克斯連忙指揮著手下“快,快讓酒店的人拿一些冰上來。”
接他快步走出去,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
那女人的模樣極為淒慘,滿臉紅腫,身上全是被毆打的痕跡。
菲尼克斯問詢了保鏢才知道了來龍去脈。
這女人剛被拉進去不到五分鐘,保鏢就聽到裡麵傳來尖叫聲。
他連忙刷副卡進去,就看到洛倫佐已經失去理智,在床上正用力掐著女人的脖子,不斷逼問她到底是誰給他下的藥。
是保鏢把洛倫佐攔了下來。
這才稍微恢複了一些理智,吩咐他逼問畫廊女,便跑進浴室衝涼。
幸好。
幸好洛倫佐強撐著意誌沒出事。
不然還不知道搞出多大的亂子。
菲尼克斯當機立斷,立馬示意保鏢把畫廊女帶下去。
剛把女人帶出去,平采麗就帶著滿身是傷的依鹿棠走了進來。
“夫人你沒事吧。”菲尼克斯立馬上前關心著依鹿棠的傷勢。
依鹿棠眼見這麼多保鏢站在酒店裡,又看到一個滿臉是傷的女人,一時有些錯愕。
“這……這發生什麼事了,洛倫佐呢?”
菲尼克斯語速頓時降了幾分“夫人……閣下似乎中了媚藥,現在正在浴缸裡降溫呢。”
“媚藥?”
平采麗認出了那個畫廊女。
意識到不對勁後,頓時忿忿不平起來“艸,鹿棠都快被人抓走了,洛倫佐難不成還在這搞女人嗎?”
依鹿棠怔然地看著他,心咯噔了一下。
菲尼克斯連忙擺手解釋道“沒有,閣下什麼事都沒發生,要是真有什麼,他也不至於在浴室難受成那個樣子。”
聽到洛倫佐難受,依鹿棠也來不及多想,連忙跑進了浴室。
此時保鏢已經拿了幾桶冰,正往浴缸裡倒。
冰水已經浸透了洛倫佐的全身,隱隱約約透出的襯衣下泛紅的胴體。
依鹿棠緊張地抓著他的手,聲音顫抖著呼喚道“洛倫佐,洛倫佐……”
洛倫佐艱難地睜開眼,視線緩緩上移。
混沌的眼神落在依鹿棠臉上,瞬間有了焦點。
殘存在腦子裡最後一根弦終於斷了。
他猛地扣住依鹿棠的頭,用力吻了下來。
冰冷的水花在這股力量下濺撒在了浴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