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殺人的朋友們都知道,解決屍體最麻煩的步驟就是如何銷毀。
不過奧利薇拉有經驗。
她將殺手的屍體連夜派人送到了美利堅一家地下人肉工廠。
隻需要一個小時。
一個活生生的ren就可以被塗上秘製香料,再被抽取真空醃製入味,放在絞肉機的傳送帶上,肉餅就能夠源源不斷的輸送出來,賣到各個地方製成各種美食。
奧利薇解決好一切拉回到彆墅。
大廳裡,盧瑟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都弄好了?”
“嗯,已經找人處理好了。”
如水蛇般柔軟的身軀緊緊挨著盧瑟,微微歪著頭,朱唇輕啟再次說道“其實他也不用死的,乾嘛一定要趕儘殺絕呢,給一筆錢打發走就行了”
盧瑟卻不為所動,他輕輕撥開奧利薇拉環繞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神色淡漠“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況且,他已經暴露了行蹤,萬一被抓到,他也會把我們供出來的。”
奧利薇拉嘴角微微勾起,眼波微轉地看著眼前殺伐果斷的未婚夫。
父親早就在幾年前,就派人調查過他。
三年前,盧瑟的父親因為黑吃黑得罪了緬甸的毒梟頭目,慘遭暗殺,而他的繼母雖有幸撿回一條命,在目睹了這一切後竟被嚇瘋了。
盧瑟為了避難,卷走家中全部家產逃離暹域,來到南美。
這一段黑暗的過去,奧利薇拉從未想過會與如今的局勢會有聯係。
當她得知盧瑟要殺的繼母,竟然是洛倫佐?甘比諾視為珍寶的女人的母親,才感到事情變得愈發棘手。
盧瑟嘴上很少向她提及從前的事。
她不知道,盧瑟究竟還對她隱藏了多少秘密。
這次父親派給他們的任務,是趁著洛倫佐·甘比諾失去記憶後,在他身邊安插內奸,以便於套取大工廠的具體位置。
如今一切進展順利,她也總覺的哪裡有些不對勁。
可一想到父親答應了她的事,還是不由得鬆懈了下來。
隻要這次盧瑟能成功將洛倫佐·甘比諾的工廠貨源低價吞下,分銷運送到阿根廷,便會和各個合夥人推舉他當上盟主,讓他坐上原本父親的位置。
這幾年來,她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心交付給了盧瑟。
隻要盧瑟不離開她,她願意無條件支持他,為他做任何事。
然而,這次盧瑟為了一己私欲,得罪了洛倫佐身邊的人,這無疑是在玩火。
想到這,她慢條斯理的試探著“親愛的,你也知道的,在北美,洛倫佐·甘比諾背景勢力不容小覷,如今工廠的事他暫且還不知道,我們何必又去得罪他身邊的人呢?”
盧瑟目光極冷,笑意不達眼底。
“洛倫佐”他冷笑了一聲。
“背景再厲害又怎麼樣,還不一樣是我的手下敗將。”
當初若不是看在父親的份上,他早就想將呂心月解決掉了。
他恨這個女人的存在,恨她破壞了自己原本幸福的家庭。
之前,呂心月身處暹域,遙遠的距離讓他鞭長莫及。
即便心中有著諸多怨恨,也無法動手將其了解。
然而,如今她竟然來到了華盛頓。
仿佛是上天特意將她送到他的麵前。
他又怎麼忍得住不殺了她?
得罪洛倫佐又怎麼樣。
這個女人早就該死了。
反正,他早就跟洛倫佐結下梁子了,還差這一回嗎?
奧利薇拉微微歪著頭,緊緊地盯著盧瑟。
看到出,他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和洛倫佐·甘比諾打交道。
她問道“你是不是和洛倫佐·甘比諾很早就認識了?
暖黃色的燈光輕柔地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冷峻的輪廓。
盧瑟卻隻是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沉浸在回憶之中。
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沒錯,我們很早就認識了。”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這個男人邪乎的很,命大得離譜,竟然幾次三番都從我手裡活下來。"
奧利薇拉微微愣了愣神。
她沒想到自己的愛人與這位教父之間,竟還有這層關係。
“那既然你們認識,這次競拍更是得避嫌了吧,不然他要是認出你,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
盧瑟卻顯得十分淡定,皮笑肉不笑地牽起奧利薇拉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背。
“放心,我會派另外人買下他的工廠貨源,到時候再從一個不起眼的機場運到美利堅邊境,再走水運運回阿根廷,他到死都不會知道,買家竟然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