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光帶著囂張的挑釁,肆無忌憚地射向盧瑟的駕駛座。
引擎轟鳴作響,兩輛車就這樣相對峙著開上了科羅納多大橋。
洛倫佐不要命的蠻橫姿態讓盧瑟的臉色瞬間煞白。
一刹那,猩紅的眼眸卷起了狂風暴雨
他猛地加大馬力,一陣低沉的轟鳴發出,車頭不斷地與洛倫佐的車頭相抵著。
洛倫佐握著方向盤,晦暗陰惻的目光透過車窗玻璃,直視著近乎癲狂的盧瑟。
盧瑟正欲加大馬力狠狠撞向洛倫佐的車頭。
洛倫佐卻麵不改色地調轉方向盤。
車子瞬間調轉了方向。
空氣中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道奇地獄貓減速從盧瑟車身旁向後退去。
盧瑟怔怔地轉頭,眼見坐在駕駛位的洛倫佐漸行漸遠,想不通他為何不對自己開槍。
思考僅僅兩秒,不遠處的路障讓他來不及反應,一頭撞了上去。
盧瑟猛地打著方向盤,車身撞向了一旁的水桶。
巨大的衝擊力下瞬間破裂,水花四濺。
身體慣性向前衝去,又被安全帶狠狠地拉了回來。
在一聲聲撞擊後,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盧瑟耳膜嗡嗡作響,視線開始晃動扭曲。
胸口傳來強烈的疼痛,他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呃——”
道奇地獄貓大燈刺目地照向他。
洛倫佐的身影從車上走下。
強大的氣場仿佛有實質一般在暗影交織著。
盧瑟看到了命運的審判者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他慌張轉頭看向車後座,目光快速地掃視著,最終目露凶光地停留在一處。
空氣中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響,車門被猛地打開。
洛倫佐用槍穩穩地指著他的腦袋,一把將他從車裡用力地拽了出來。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滿身是傷的盧瑟,微微彎腰,一把將他手中握著的槍奪了過來。
動作乾脆利落,將槍丟向了橋下。
水花撲哧了一下,槍在河流中漸漸沉沒。
洛倫佐的眼神晦暗不明,微微挑起唇,開口道“言深弋,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麵了”
“哈哈,哈哈”
言深弋微微歪著腦袋,冷冷地笑了起來,語氣滿是不怕死的嘲諷。
“是啊,親愛的姐夫,我們又見麵了。”
洛倫佐眸色刹那間一片冷意,微眯著眼冷嗤“四年前在暹域,你派人埋伏在廣場襲擊我,害我老婆中槍,在阿根廷,你又把我丟進海裡,妄想把我老婆帶走,如今,又派人去醫院殺了我老婆的母親。”
橋上的風呼嘯而過,肆意吹動著洛倫佐的頭發。
粗糲的手指緊緊扣著扳機,語氣陰冷至極。
“就你這種爛人,有什麼資格稱我一聲[姐夫]。”
言深弋喘著粗氣,狹長的眼簾對視著槍口,笑容更加肆意。
“我怎麼沒有資格呢,姐夫,我可是你最愛女人的親弟弟,有血緣關係的親弟弟。”
洛倫佐喉頭一滾,手指不知不覺間微微收力。
言深弋捕捉到了洛倫佐細微的變化。
作為依鹿棠的枕邊人,洛倫佐居然不知道這件事。
他更加肆無忌憚地狂笑著。
“如果沒有你,我和姐姐本來就應該是一家人,因為你,姐姐對我視而不見,避開我,討厭我,憑什麼?憑什麼你就能獲得姐姐的青睞?”
他表情扭曲著,看起來如同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咬牙切齒“呂心月背著她老公跟我父親偷情生下了姐姐,做著小三等著我母親斷氣上位,就她這種寡廉鮮恥的女人,有什麼臉麵活在這世上。”
洛倫佐浸滿殺意的目色有些許錯愕。
為什麼在監獄的依序亭會和依鹿棠說那些話
為什麼依鹿棠的母親放著國內的生活不顧,非要帶著依鹿棠來到暹域。
他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不管是你殺我,還是我老婆的母親,都隻是為了滿足你個人的私欲。”
“是”言深弋肆笑道“我得不到的,彆人也彆想得到,我沒有了的東西,彆人也不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