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金花,怎麼會是你?野男人呢?”
“哪有什麼野男人,一直都是我。”
“剛才和鬱瑤在河邊的人是你?”
“沒錯啊,不是我還能有誰。”
葛金花手裡拿著刺泡兒,朝鬱瑤擠了擠眼睛,示意她任務完成。
鬱紅蘭不相信,衝過去看。
看到葛金花的瞬間,眼前一黑,整個人臉色慘白。
怎麼會沒有野男人?
沒有野男人,她就成了跳梁小醜。她放棄苦心經營的好名聲,冒著風險汙蔑鬱瑤的話都打了水漂。
大隊的人會怎麼看她?陸雲齊的舅舅又會怎麼看她?
完了。
她的名聲完了。
替嫁也不可能了。
鬱紅蘭想也沒想,倒地裝暈。
暈了就沒人計較了。
等她醒了不露麵,過一陣兒事情就過去了。
她還找了個有草垛的地方倒。
鬱瑤早就知道她會這一套,原身的後媽韓鳳蘭就會這一招。
剛嫁給鬱家的時候,慣會裝模作樣,背地裡各種欺負原身,趁著原身小還拿針紮原身。
原身告狀,她不是裝白蓮就是裝暈,惹得鬱德富心疼不已,多來幾次,就有了那句。
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
鬱紅蘭和韓鳳蘭學的,如出一轍,連花樣都不換。
小時候,就沒少利用這招欺負原身,等大了,更是隨時拿出暈倒和裝可憐大法,逼得原身在學校裡被孤立,被霸淩。
還聯合村裡長舌婦到處造原身的黃謠。
又惡心又惡毒。
鬱瑤冷笑,看鬱紅蘭有翻白眼的趨勢,大長腿不經意一踹,直接用力把半人高的草垛踹旁邊去了。
此時鬱紅蘭已經暈了,想換個地方暈都不行,隻能直愣愣倒在石頭上。
隻聽啪一聲,鬱紅蘭疼得握緊拳頭才能繼續裝暈。
鬱瑤眉頭挑了挑,這聲音聽著都疼。
周圍的人都慌了。
“她怎麼就暈了?不會是裝暈吧。她剛才那麼篤定有野男人,這是圓不上了裝的吧。”
鬱紅蘭摔倒的時候不知道撞到了臉哪了,這會兒嘴麻,抑製不住往外吐口水。
“這都吐白沫了,不像是裝的,我以前看有人羊癲瘋犯病了就是這樣。快叫赤腳醫生。”
“赤腳醫生去隔壁大隊了,不在這裡,現在怎麼辦?”
“實在不行,先送公社衛生所吧。”
鬱瑤此時衝過去,麵色沉重,“來不及了,紅蘭她沒有羊癲瘋,是吃了菌子中毒了。”
這話立刻得到了鬱家隔壁大娘的肯定“對對對,中午吃飯我看見了,吃了一大盆菌子,肯定是中毒了。”
其他人眉頭緊皺,“那怎麼辦?”
每年夏天都有吃菌子中毒的,不是看到天上有龍在飛,就是吵著鬨著有小人幫他掙工分不乾活,像這種吐白沫的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
鬱瑤一臉認真“我知道一個催吐的偏方。”
其他人問“什麼?”
“喂大糞。”
鬱紅蘭聽到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皮下的眼珠子不停動。
正當她在猶豫要不要不經意地醒來時,鬱瑤的話直接掐斷了她的後路。
“紅蘭她平時暈倒都是兩分鐘才會醒來,她要是裝的,聽到糞水馬上就醒了。現在這情況,肯定是中毒太深,不喂大糞催吐等不到送衛生所了。”
“這真的能行嗎?沒聽說過喂大糞還可以解毒的。”
“我以前在書上讀過,大糞確實可以解毒。”說話的是大隊一名老知青,知識分子,他說見過肯定就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