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禾禾抬頭,“鬱瑤,你懂什麼?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話嗎,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鬱瑤不理會她,反而看向蘇雅,“我也是為了陸雲齊著想,既然都要下跪磕頭了,真誠才是必殺技,你說呢?”
穆禾禾……
神他麼真誠才是必殺技?彆以為她看不出鬱瑤這是在伺機報複。
可已經到了這一步,她還能怎麼辦?
早知道就彆用這招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蘇雅看向穆禾禾“她小嬸說的對。禾禾,為了雲齊,你就跪吧,越用力越有誠意。回頭雲齊醒了,也會念你一聲好。啊?”
穆禾禾隻能僵硬地點點頭。
鬱瑤好心地走過去拿走穆禾禾麵前的墊子。
“跪吧,至少得聽聲響才顯得有誠意。穆知青,你這麼愛陸同誌,是時候該你表演了,啊,不對,是表現。”
蘇雅期待地看向穆禾禾“禾禾,你是雲齊的貴人,你跪了雲齊肯定能醒。”
穆禾禾笑不出來。
現在總不能說貴人一說都是騙人的,隻能咬著牙跪下。
衛生所的地麵是青石鋪就的,她為了表現得更有誠意,沒有用一點巧力。
跪下去的時候膝蓋發出當一聲。
穆禾禾疼得齜牙咧嘴,眼淚一下就盈滿了眼眶。
偏偏鬱瑤看熱鬨不嫌事大,吃了一口手裡的西瓜,叫好。
“侄媳婦這跪得不錯,就得這麼用力才有誠意,接下來磕頭的力度也要跟上。”
陸澤無奈地笑笑。
之前他還擔心她會吃虧,現在看來,她這有仇不隔夜報的個性吃虧的隻能是彆人。
見她嘴角有西瓜汁,陸澤從衣兜裡掏出一張手帕,遞過去。
“謝謝。”鬱瑤理所當然地接過手帕擦了擦嘴角,見穆禾禾久久沒有磕頭,好心提醒“侄媳婦,彆愣著,趁熱打鐵。”
這一幕落在穆禾禾眼裡,更是成了她肉中刺,眼中釘。
鬱瑤就是小人得誌,這樣的人陸澤為什麼對她另眼相看?
他喜歡的難道不應該是溫柔善良又大方的女人嗎?
比如她這樣的。
穆禾禾臉上的笑完全掛不住了。
心裡不痛快,身體也不痛快。
剛才這一跪,她的膝蓋肯定腫了。
鬱瑤還點她,要是磕頭也這麼用力,她的頭還能看嗎?
隻是已經受傷,就不能白費功夫,得讓蘇雅看到她對陸雲齊的真心。
想明白後,穆禾禾重重磕在地上,額頭紅了一片。
嘴裡還念叨著“請看在我們誠心認錯的份上,放過雲齊。雲齊,你快醒醒吧,我們都很擔心你。”
接著是第二個。
鬱瑤吃瓜吃得快樂,這麼好看的一出大戲怎麼能沒有觀眾呢。
於是,她好心地打開了病房的門。
又好心地刻意咳嗽一聲吸引人注意。
正好大隊的人來公社買東西,受大隊長的委托來看看,畢竟陸雲齊是在他們大隊的山上受了傷,穆知青還是大隊的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