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鬱瑤說自己對紅菇過敏,烏懷青抑製不住身體前傾,連聲音都激動了幾分,再次確認“鬱同誌對紅菇過敏?”
鬱瑤開口應了一聲,“確實過敏。”
烏懷青心頭一陣狂喜,止不住內心激動,強壓下嘴角的笑意,“那還挺巧的,我小姑也對紅菇過敏。”
鬱瑤沒想到這麼巧。
她這個人慢熱,對不熟悉的人很少都客氣疏離。
但對烏懷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不由自主地親近。
也許是他身上溫潤平和的氣質太讓人舒服了,又或許是他那雙和她有些相似的桃花眼,讓鬱瑤感覺親切。
葛金花從廁所回來,手上的鋁飯盒裡泛著清洗出來的葡萄。
“葡萄不能放,我都洗了。這些你們幾個吃,剩下的我拿去給胡大姐和陸大哥。”
甜丫也想外婆了,跟葛金花一起過去。
鋁飯盒裡的葡萄青翠欲滴,個頭不大,但有一個特殊的清香味,吃起來清甜爽口。
鬱瑤很喜歡。
她是個喜歡分享的,尤其是美食。
前世,她每個星期都要做各種美食,做吃的對她來說是拳擊外另一種解壓方式,她能單純從製作美食、品嘗美食和分享美食中獲得快樂。
“陸澤你嘗嘗。”鬱瑤拿了一顆遞給陸澤。
陸澤接過,撕掉皮,塞進嘴裡。
“好吃吧!”鬱瑤見他緊皺的眉眼鬆開,笑著問。
陸澤正要和鬱瑤說確實很甜,就看到鬱瑤把整個鋁飯盒放到烏懷青麵前,露出燦爛的笑容邀請。
“烏同誌,你也嘗嘗,葛嬸子家的葡萄和彆人家的品種都不一樣,你肯定沒吃過。”
給他隻有一顆,給烏懷青卻是整個鋁飯盒。
陸澤覺得嘴裡的葡萄瞬間沒那麼香甜了。
鬱瑤見他吃完一顆後,沒再拿,“不好吃嗎?”
陸澤淡淡道“有點酸。”
“酸?不能吧,我剛才吃的都是甜的。”鬱瑤重新又拿了一顆嘗嘗,這次特地選了同一串,吃完從這串上摘了幾顆遞給陸澤“你再試試,這個甜。”
陸澤默不作聲地接過鬱瑤特意摘給他的葡萄,撕掉皮放進嘴裡,有意無意掃了一眼烏懷青,回了一句“這個確實甜。”
烏懷青絲毫沒察覺陸澤的眼神,全沉浸即將找到妹妹的激動中。
這是妹妹給他的葡萄。
自從他五歲時父母去世,他就被姑父小姑接過去了,是小姑姑父把他養大。
對他來說,姑父小姑就像是他的親生父母,他們的女兒自然就是他的妹妹。
烏懷青吃著甜甜的葡萄,眼眶有些濕潤。
若是小姑姑父知道他找到妹妹了,一定要高興壞了吧。
現在隻差最後一步。
隻要確定鬱瑤手臂上也有一顆紅痣,那她一定就是走丟的妹妹沒錯了。
烏懷青一邊吃葡萄一邊佯裝無意地道“鬱同誌,剛才你拿葡萄給我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你手上有一顆紅痣。”
自從意識到烏懷青可能對鬱瑤有意思後,陸澤的目光就一直留意著他的反應,這會兒見他沒話找話和鬱瑤套近乎。
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想。
“紅痣?”鬱瑤先是疑惑,反應過來後,笑著道“我手臂上沒有痣,你看到的應該是我手上的疤痕。”
這個疤痕是前段時間原身肚子餓極了,在山神廟烤麻雀的時候被炸裂的火星燙的,已經開始長肉了。
肉粉色的疤痕很小,確實容易讓人看錯。
“疤痕?怎麼可能是疤痕呢?”烏懷青有些不願意相信。
鬱瑤見他不信,微微撩起短袖,露出手肘,“你說的是不是這個,這是我被火星燙到的,你這麼一說,這疤痕確實挺像紅痣的。”
是疤痕。
真的是疤痕,不是紅痣!
烏懷青愣在原地,這個疤痕猶如晴天霹靂,劈散了他滿腔的激動和喜悅。
他臉色僵硬,猶帶著最後一絲僥幸地追問“鬱同誌,這個位置被燙到之前有沒有可能確實有一顆紅痣呢?隻是被疤痕蓋住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