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瑤像被燙到一樣扔下手裡的東西,囫圇用布包上,大腦瘋狂運轉,該怎麼解釋。
書裡陸澤因為不行的事終生未娶,說明傷得很重,光吃補藥肯定不行。
媽應該不知道,所以才寄來補品。
人家陸澤才幫自己撐腰,自己就揭他傷疤,不厚道。
鬱瑤靈機一動道“這,這是……表哥,對,這是表哥托我幫忙弄的。”
關鍵時刻,隻能先委屈自家哥哥了。
誰叫自己也沒有其他關係好的男同誌可以拿來擋一擋了。
反正這也不是真的,哥哥應該不會介意吧。
話都說出口了,隻能繼續編。
“你知道的,秦省山裡草藥多,流傳了些秘方。表哥他上級領導要退了,他和人競爭采購經理,壓力大,難免身體虛。這東西補腎。”
一邊說,鬱瑤一邊把布包裡的東西,連同藥酒一起打包三下五除二塞進了五鬥櫃裡。
放完,鬱瑤偷偷看陸澤的表情。
他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也不知道信沒信。
陸澤走到他辦公的書桌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鐵盒子,遞給鬱瑤,“你那個時間比較久了,藥性大打折扣,這個給大舅哥。”
鬱瑤拿著盒子,愣了愣,“這是什麼?”
陸澤咳了一聲,解釋了一句“是鹿的”就沒多說了。
鬱瑤秒懂。
隻是陸澤他為什麼能隨手就拿出這東西?!
鬱瑤的目光落在陸澤身上。
他果然不行吧。
這應該是他給自己準備的,因為沒有效果,又存了一份僥幸,就留到了現在?
陸澤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連忙解釋“這不是我的,是秦燁托我尋的,多出來一份,就留下了。”
一聽這話,鬱瑤心裡更內疚了,這借口她剛用過。
陸澤怕她不信,再次說了一遍“確實是秦政委的,不是我的。”
鬱瑤點了點頭,“懂,我都懂。是秦政委的,肯定是秦政委的。”
都說男人很在意這件事,果然不假。
連陸澤這種丁是丁卯是卯,從來不找借口的人,為了麵子,也找了借口。
鬱瑤轉身重新打開五鬥櫃,把鐵盒子放進去,“有機會我再給他。”
這個五鬥櫃是她常用的,至於最後給不給,陸澤又不會打開五鬥櫃看。
這話題雖然是關於補身體的,但總歸帶了一分曖昧色彩。
鬱瑤坐在床邊擦雪花膏,下意識掃了一眼陸澤。
他剛洗了澡,穿著一件乾淨的白背心,衣服貼在他肚子上,勾勒出八塊腹肌。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訓練任務多,他的人魚線好像更明顯了。
兩條人魚線斜著沒入褲腰,襯得他腹部的線條格外明顯。
他擦著剛洗的短發,些許的水珠落在小麥色的皮膚上,他矯健的肱三頭肌凸起,渾身上下散發著荷爾蒙。
強烈,濃鬱。
鬱瑤默默打開衣櫃,拿出被子,重新在床中間捏了一條三八線。
這條線剛來海島那幾天,鬱瑤還堅持每天捏,後來發現自己睡覺不怎麼老實,形同虛設,就撤掉了。
今天這曖昧話題,碰到剛洗完澡的陸澤,對自己簡直是巨大的挑戰。
還是弄條線,捏好物理的三八線,鬱瑤仿佛也在心裡給自己上了一條三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