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瑤領著許若玲去堂屋。
看到院子裡生機勃勃的菜園子,許若玲誇獎道
“我在家屬院看過那麼多菜園子,就屬你的菜園子規劃最好,不管哪個季節都不缺菜吃,一看就是會過日子的人。”
“陸團長能娶到你這樣賢惠持家的媳婦,是他的福氣。等如晴結婚分配院子了,我得讓她跟你好好學學。”
“我也就是隨便弄弄,還是我們大院的土質好。”
鬱瑤說到這,不動聲色地問道“莫醫生要結婚了嗎?是和齊團長嗎?”
許若玲點了點頭,“他們兩個年紀也不小了,平常像他們這麼大的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說完,許若玲朝堂屋看了看,沒看到烏婉瑩,“你媽不在嗎?”
鬱瑤笑著道“我媽在房間裡,可能是睡著了,我去看看。您先在堂屋坐一坐,我給您倒杯水。”
許若玲嗯了一聲,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眼神隨意打量。
房子是海島最常見的連棟青石茅草房,風吹日曬。
從外麵看房齡不小,裡麵看著倒顯得與眾不同。
原木的八仙桌上放著大肚子的泡菜罐子,罐子缺了一個口,插著不知名的紫的黃的野花。
櫃子上放著各種生活用品,牡丹花的大暖水壺,各種搪瓷缸、水果罐頭的空罐子。
大小不一,顏色各異,卻擺放的整整齊齊,顯露出錯落有致的美。
整個房子打理地井井有條,很有生活氣息。
與自家寵著長大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兒相比,像陸澤這種年少離家,很少感受家庭氛圍的男人確實更容易被這種女人打動。
這時房門打開,烏婉瑩和鬱瑤從屋子裡出來。
許若玲看著烏婉瑩和往常一樣,心裡略微放鬆。
“若玲來了,看我,剛才都睡迷糊了,沒聽到你的聲音。”
烏婉瑩走過去坐在許若玲對麵,“你怎麼想著來看我了,我還琢磨找個時間帶鬱瑤去看你。”
許若玲望著烏婉瑩的笑臉,忍不住落了眼淚。
“事到如今,你還瞞著我。萬桂花的事我都知道了,想當初你和之舟對她和宋國強多好。
“你說她怎麼就這麼惡毒,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
烏婉瑩看著許若玲,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是啊,我一開始也是你這麼想,也想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惡毒?”
“不過,後來我放棄了。有的人注定是忘恩負義的中山狼,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對這種就不能講人的道理,該亂棍打死,省得她出來禍害人。”
烏婉瑩說完還特意問了許若玲一聲,“若玲,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許若玲訕訕。
雖然烏婉瑩這句話說的是萬桂花,但她總覺得這是在罵她。
但麵對烏婉瑩期待的目光,又不能說不,隻能敷衍地點點頭。
烏婉瑩看著她假惺惺的笑容,心裡越發冷靜,麵上卻笑著和許若玲周旋。
聊了一會兒,許若玲見火候差不多了,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我聽說你們又查起了當年孩子弄丟的事,怎麼樣,有新線索嗎?需不需要我們家老孫幫忙?”
烏婉瑩在心裡冷笑。
找她幫忙?幫忙掩蓋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