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安靜的可怕。
鬱瑤低著頭坐在椅子裡,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或者住進自己剛才用腳趾摳出來的四合院裡也行。
有什麼比剛吹完對方那方麵的牛批,轉頭就被當事人給撞個正著更尷尬的嗎?
鬱瑤內心慌得一比,表麵上強裝鎮定。
心裡默念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事實證明,這麼做還是有點效果的。
鬱瑤覺得沒那麼羞恥了,也敢抬頭了。
就聽到陸澤說“時間到了,溫度計給我。”
鬱瑤見他沒提剛才的事,也敢抬頭了,從胳肢窩取出溫度計遞給陸澤,還偷摸瞧他的反應。
見他確實沒有追究的意思,心態瞬間放平了。
“多少度?退燒了嗎?”她雖然聲音還有些沙啞,但頭不疼了,嗓子也好多了。
陸澤看了她一眼,道“三十七度三,不燒了。要喝水嗎?”
鬱瑤點點腦袋,接過搪瓷缸,小口小口喝薄荷水。
就在她以為剛才的事過去了後,陸澤突然低頭,和她平視,黑眸看著他,問“扶牆走、一夜七次,是你對我的期望?”
“啊?什麼?”
反應過來後,鬱瑤汗顏,心虛地喝水,“我那就是話趕話,亂說的。剛才玉鳳嫂子問我有沒有那方麵的技巧,我總不能告訴她我們就是單純躺在一張床上純聊天的關係,說出去人家還以為我不想說。”
早知道她就不亂說了,誰知道會被陸澤剛好聽到。
他不會受打擊,傷自尊吧。
沒想到陸澤不僅沒有受打擊的,反而一本正經地科普“從生理角度來看,男性短時間內這麼多次是不太現實和不健康的,這確實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不過,通過加強身體訓練,少數體質強的男性可以達到。我不確定我能不能做到,如果你喜歡,我會努力做到……”
鬱瑤整個震驚住了。
什麼叫她喜歡,他就努力做到?
這是她能從高冷禁欲的陸澤嘴裡聽到的話嗎?
“你,你,陸澤,你今天不對勁。”
難道是被我傳染了,鬱瑤起身探了探陸澤的額頭,“也沒發燒啊,怎麼說這麼讓人誤會的話。”
陸澤黑眸看著她,認真道“鬱瑤,我想和你從結婚開始處對象,不是搭夥過日子的戰友,朋友,是相濡以沫的革命伴侶。你願意嗎?”
鬱瑤看著陸澤,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陸澤這是在和她表白?
她心裡亂的一比,母胎單身的人真的沒有應對這種場麵的經驗。
這麼極品的男人,除了難以啟齒的問題,其他都是頂配。
拒絕的話,她真的說不出口。
但要她答應,她心裡還有些顧慮。
至於那方麵的問題,先試試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就算真的不行也沒有關係,她在乎的是陸澤這個人。
身體的契合雖然也重要,但前世閨蜜不是說過,男女那事兒,其實有很多方法,不一定非要……
下麵不行,不是還有上麵。
再不行,她的目光落在陸澤修長的宛如鋼琴家的手。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他手指修長,虎口有一層槍繭,略顯粗糙。
咳咳,打住,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鬱瑤腦海裡全是顏色,她甩了甩腦袋,想要趕走腦海裡的廢料。
陸澤看到她搖頭,還以為她不願意,沉聲道“你不用現在給我答案,我可以等。我給你摘了新鮮的山竹,我去給你做拔絲山竹。”
說完,陸澤便鬆開她的手要離開。
鬱瑤見他要走,那一瞬間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不想就這麼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