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吃到最後,賓客們都陸續回去了。
陸澤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脖子耳朵臉都是紅的。
鬱德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想當兵的就是不一樣,這酒量太好了。
他喝兌過的酒居然差點被陸澤喝倒,現在雖然沒醉,但頭昏腦漲不舒服。
王大腳試著喊了幾聲陸團長,見陸澤沒回應,扶起他,對鬱德富道“姑父,我先扶他回房間休息。”
鬱德富擺擺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家大隊除了少有的幾戶外姓人,其他人都是王家人。王氏族人解放前是海島漁霸,擁有海島最多的漁船和房屋,海島幾乎三分之一的漁民都要租賃王家的漁船。
後來解放軍同誌解放南島,王夏荷爺爺找王家人開了兩天一夜的會,會後就帶著王家人主動投奔解放軍,不僅上交大半的家產,還讓族人協助解放軍。
族人雖然沒以前富裕,但對比海島其他漁業大隊條件要好多了,大隊不僅有自己的集體互助小組,還有大半族人進廠的進廠,當兵的當兵。
王夏荷家受她爺爺庇護,住在王家以前的石頭房子裡,是類似四合院地兩進宅子。
多少年風吹雨打,看著破,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內裡樸素卻大氣。
看的出來,王夏荷這位爺爺是個有膽有識的梟雄,可惜富不過三代,到王夏荷這一代就隻剩下這座宅子值錢了。
王婆子把鬱瑤拖到偏房後,陸澤也被王大腳送進宅子。
王大腳對王家不熟悉,加上路癡,在宅子裡轉悠了好久才找到姑姑王夏荷說的地方。
看著這偌大的宅子,眼裡滿是貪婪,不過他也就隻是想一想。
正好碰到王婆子從某間房間出來。
王婆子指了指房間,又指了指門口一盆花草,“兒子,人在裡麵,記住這盆花草沒,一會兒彆走錯了。”
王大腳點點頭,表示記住了,先把陸澤送到指定房間,然後去找王夏荷複命。
他前腳一走,後腳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陸澤猛地睜開眼,微紅的眸子掃了一圈四周,循著剛才兩人說話的位置,迅速找到了鬱瑤的房間。
陸澤的目光落在門口的花草上,眼裡閃過一絲利芒。
片刻後,他再次返回,敲了敲鬱瑤房間的門。
同一時間,萬小珍吃完飯就回屋打扮了,等天黑了才摸黑來到了提前說好的房間,悄悄打開門,摸黑爬上床。
“怎麼沒有人?難道是還沒過來?”她自言自語了幾句,脫下衣服隻剩下單薄的內衣褲躺到了床上。
鬱瑤所在的房間。
她聽到了敲門聲,沒應聲。
剛才外麵王婆子和她兒子對話,她都知道,還以為這是王大腳在試探,沒應聲。
眼睛借著微弱的月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櫃子上的花瓶上。
她把花瓶清理出來,抱著花瓶站在了門後。
隻要王大腳一進來,保準砸他個滿頭包。
門剛被推開,鬱瑤抱著花瓶砸了過去,半路被一雙滾燙的大手攔住。
“是我。”
陸澤低沉熟悉地聲音在黑夜裡響起,把鬱瑤手裡的花瓶拿走放到一旁。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王家那個遠房親戚叫什麼王大腳的。”
陸澤安慰她“彆擔心,有我在。”
借著月光,鬱瑤看著他狀態不對,“你臉和脖子怎麼這麼紅?”
“還有手怎麼也這麼燙?”鬱瑤抓著他的手臂,腦海裡閃過好幾種可能,“你被下藥了?是不是鬱德富給你下的,我去找他。”